除了程越生,就只有宋就文来过他家。

顾迎清说:“不是。”

程之兖趴在床上,撑着下巴瞧她往脸上抹东西,“那你男朋友有我爸爸高吗?有我爸爸帅吗?有我爸爸厉害吗?”

顾迎清笑着敷衍:“有。”

程之兖不信:“能给我看看你男朋友的照片吗?”

“你太多问题啦,可以睡觉了吗?”顾迎清从梳妆台前起身,坐到床沿,把他拎起来要放回被子里。

程之兖抱着她就不撒手,像小猴子一样挂在她身上,问她擦的什么,香香的。

顾迎清挤了豆粒大的乳液抹开涂在他手指上,“这样你也香香的了。”

程之兖在她身上赖了会儿,才在床上躺下,问题又一茬茬往外冒,像十万个为什么,天马行空,还说给路上遇见的狗取了个名字,叫铃铛。

原因是,那狗的眼睛又大又凸像铃铛。

顾迎清配合地搭话,但这孩子话又多又密,一个人也能聊起来,一会儿自言自语说他幼儿园发生的事,一会儿说他姑婆和表叔吵架,还学她姑婆的语气,指着空气说:“气死我了,真是没一个让我省心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