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问:“你有没有驾照?”

“有。”

“什么时候考的?”

“大学。”

“一直没开车?”

“嗯。”顾迎清大学毕业本本来是要出国,没有买车的打算,后来又因为怀孕,被迫进了赵缙的画廊和美术馆,她自己的收入隐瞒着,也没想过买车。

没头没尾的话题结束。

程越生在隔壁单元楼后面的缓坡上找到个车位停了进去。

他从扶手箱里拿出套开始她就没吭声了。

单元楼下的门禁已经形同虚设,常年打开,没有开关门的声响,声控灯未亮,刚进漆黑的楼道两人就缠吻在一起。

程越生的手探进罩衫里面,发现裙子是露背的,交叉的系带贴着肌肤。

“背上的伤好了?”他喘着气,语调中穿插着浓烈的沉闷感。

“嗯……”

疼痛日渐好转,存在感也不那么强烈了,伤口痕迹变淡,也在掉痂长出粉肉。

这条裙子挂脖领口在锁骨下,可以挡住胸口,罩衫一套,该挡的都能挡住。

上了楼,顾迎清拿钥匙开门。

这里的家仍然是三楼,所以在外面租房时她对三楼的层高情有独钟。

门关上,还来不及开灯,程越生将她抵在墙上,四瓣唇难舍难分。

他大掌探进后背系带与她的肌肤之间,稍稍使力往后绷,致使前面的布料裹紧胸口,呼吸有些不畅。

他堵住她的唇舌,到她快窒息时松开她,忽然用鼻尖抵住她的脸,吻在她耳垂下。

顾迎清偏开头,抱住他的背,气喘吁吁地发出一声喟叹,难耐地扭动身体,肩膀不小心压在开关上,走廊的射灯被打开。

两人都有些意外,顿住了动作,互相望着对方。

程越生垂眸打量她灯光下潮热的脸,迷离潋滟的眼,喉结滚动数次。

顾迎清咬住唇,胸膛起伏,伸手摸他的脸,总感觉身体和灵魂都不受控制地要溺进他凌厉与欲望交织的眼里。

程越生再度压下脸,从下巴吻到嘴角,吻一下又一下,既不连贯,也不深入,充满挑逗,粘粘黏黏。

“程越生……”顾迎清捧着他的脸,指腹拂过他的鬓角,依稀感受到了胸腔里撞得乱成一片的心跳。

“嗯?”

程越生不满足于让手就那么待在那里,被系带勒着,开始四处找寻源头。

顾迎清觉得有些痒,埋进他怀里,蹭着他,两只无力的手一起去摸他紧绷的下颌和脖子。

“你卧室是哪间?”程越生拨开怀里这人耳边的发。

顾迎清指了下走廊右边那间主卧,她闷在他颈窝说:“里面有浴室……”

程越生扯住一条垂下的细带一扯,全靠它固定的衣领顿时不在原位,又立刻托住她腿将她抱起来。

经过主卫外靠墙的抽屉柜时,顾迎清让他停一下,伸手把柜面上的全家福和一家三口的照片盖上。

去州港之前在酒店那次根本不算,距离再上一回说久不久,但也可以称之为久旷。

程越生念在她背上那伤始终还没好透,没怎么让她躺,也只是最后才让她背躺在他身上怀里。

程越生靠在床头,单腿屈膝,顾迎清脑袋靠在他肩上,懒洋洋地半眯着眼,向后伸出手去摸他下巴和下颌的胡青。

空调开得低,又出了一身汗,程越生摸了下她手臂,有些凉,将被子拽来盖上。

顾迎清往后看他,“你想抽烟吗?”

程越生盯她一眼,手臂收紧揉她一把:“不想。”

顾迎清忍了忍,还是说:“……我想。”

程越生啧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