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迎清在他抬头的瞬间,察觉他额头青筋都还绷着。

她将一字肩的衣领往上提好,又理理散开的裙摆,抬手撑着平台高至胸前的围栏,手脚都还发软发颤。

程越生打了个电话,叫人送烟和打火机过来,不多时,便有个面熟的人影,从观景平台入口处进来。

顾迎清呼吸一紧,立马想刚才有没有被人看见,但见入口处和两侧都林木葱郁,应该是看不见的。

程越生和蒋岳说了几句话,便让人离开了。

夜里有风,他站在车边,烟叼在嘴里,眉微皱眼微垂,一手点燃打火机,一手护着火,不消片刻,手心里一缕烟雾悠然腾升而起。

他察觉视线,看过去,顾迎清慢慢转开头,趴在栏杆上看夜景去了。

过了会儿,他走过来,顾迎清问他:“他们怎么还跟到这里来?”

这样寸步不离,有必要吗?

程越生说:“在州港更要加强警惕。”

顾迎清一怔,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
两人都沉默,空气中却流动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燥热。

她看向他,见他正沉默地看着左斜下方的位置。

山间漆黑一片,路灯像一条盘卧的长龙,只够照亮沿途,不敌栋栋豪宅里的光灿若星辉。

顾迎清顺着他视线看过去,那里有一处极大的空地平台,没有林木遮挡,仔细看才可以模糊看到那地盘上有刚动工的建筑。

她似想到什么,朝远处的海对面望去,瞧了好久才分辨出对面就是南岛。

是他们下榻的酒店,那么那里,应该就是他说的程家的祖宅,易主后又被他买回来。

顾迎清想起下午她提了一嘴,他要让人付出代价什么的,他反应强烈,并不希望她多过问的样子。

她这会儿忍不住问:“你要做的……那些事,应该不太容易吧?”

程越生收回视线不再去看那处,语气无波无澜:“没什么不容易的,我有的是时间和精力。”

时间?

她又想到,他说只要自己没死,都可以跟人耗。

顾迎清心里发沉,不好说什么,只得轻声道:“那我祝你长命百岁,心想事成吧。”

程越生顿了一顿,侧头看向她。

晚风吹动她长发,露出洁白莹润的侧脸,程越生心里一动,勾过她的脸,含住她的嘴。

顾迎清启唇接纳,亲了会儿,人已经软进他怀里。

她闭着眼,程越生忽然在她唇边哑声问:“手放哪里?”

顾迎清胆子一大:“你不也摸我……”

“你会硬?还是你想在这儿搞?”

“……不要。”

“那还不拿开?”

顾迎清沉默一下,抬起翦眸看他:“我想回去了。”

程越生有片刻没出声,只有粗重的呼吸在她耳边,然后一把扯着她往外走。

观景台外面的路边停着几辆轿车,程越生走到其中一辆面前,让里面的人到后面的车里去,他自己开车。

顾迎清不知道怎么回的酒店别墅,刚进门就叫人抵在门上剥光衣物,那件腰封的搭扣蹦得到处都是。

她攀着他,予取予求,心软如水,体软如泥。

程越生把人带进浴室完事一回,仍嫌不够,又扔到床上。

在这之前顾迎清觉得一切都好,越到后面,程越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,像要把她往死里搞。

*

顾迎清哭到失声,不停抽噎,嘴里骂他:“我都说了停下!混蛋!你真的疯了!”

程越生脖子上暴起的青筋还未平息,抱着她躺到干燥的床另一侧,亲她侧脸下颌作安抚,顾迎清流着眼泪让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