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冷静下来,顾迎清开始复盘猜测,试图了解他的行事手段。
程越生是去年的初回的国,年底就让曾经的仇家破了产,针对仇家的事,是预谋了多年呢,还是先韬光养晦,再看准时机出手,一击即中?
他家里出事,有多少人参与其中?他难道要一个个清算?
那该多累,又要背负怎样的风险。
如果他回国是带着目的,那他进德信,是不是也早有预谋?
那又说不通,毕竟他无法提前预判赵南川的死。
可顾迎清又想起他说,就算要德信,许安融也得乖乖递他手里,顿时感到后背发凉。
她对他的确知之甚少。
甚至她连他家里的事,知道的也不如外人多。
他明明这些日子在按部就班地为德信奔忙,若不是他喝醉,她都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目的。
他的下一个目标又是谁?
顾迎清把毛巾搁在床头柜上,趴在床边,下巴垫在手上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