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迎清猛地站起来,他目光跟随她,眯了眯眼,拿烟的手放到唇边,两颊凹陷进去,吸了口烟,唇微张,缓缓吐出烟雾。

随后,他站了起来。

顾迎清莫名心跳加快,想到在西南宾馆那个夜晚,又能明显察觉其中不同。

他沉默逼近,双目有种醉至深处反而显得异常清明的漆黑,顾迎清心里害怕,脚下条件反射地后退。

膝盖碰到茶几,她低头看了眼,再抬头,他又近了几分。

她声音难以察觉地颤抖:“程越生……”

“怎么了?”他声音低沉,吐字清晰,说完垂眸,将纸烟摁熄在烟灰缸里,又抬脚朝她走近。

今夜他身上的压迫感超乎寻常,顾迎清甚至也不知道怎么了,就是令人心悸心骇。

她一面后退,一面磕磕巴巴地说:“我……我就是来跟你说,我来,拿行李……”

“拿行李去哪儿?”她退,他就一步一步地逼近。

大片月光洒下来,越靠近落地窗,他的五官也越来越清晰,她能看清他眼神中的风暴在平静中不断滚动汇聚。

顾迎清咽了咽喉咙:“回我房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