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不认识?”程越生起身,先前戏弄狠厉的态度全然消失,声线平静得令人生畏。

只是看她的眼神,带着一种嫌恶和冰冷。

按辈分,顾迎清那短命老公要叫程越生一声小表叔,然而两人又是差不多的年纪。

程越生从衣柜里找到浴袍穿上,隔着些距离淡漠地瞧着她,“摄像头藏哪儿了?”

顾迎清抿着唇不吭声,低眉顺眼地抱膝坐在床上。

程越生视线在房间里环视一圈,最后走到床对面的角落,在装饰用的落地花瓶后找出个微型摄像头。

他就近坐在床对角的高背单人沙发里,把东西在手里掂了掂,道:“你那视频就算公布出去也没用,俗话说,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,说穿了还是你这人没有职业道德,做戏都不敢做全套,半路喊停,既要又要。”

床头灯的光线辐射距离不足,他半个身子都隐藏在昏昧中,刀锋般的轮廓上蒙了一层暗影,愈显神秘冷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