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迎清看到金玉吟,便站在那儿等她。

金玉吟看着轻松一步跨两梯的男人离去,瘪了瘪嘴,进了门,问顾迎清:“这冷若冰霜的硬汉是谁啊?好帅,但是感觉能一拳把我打飞。”

“保镖。”顾迎清没隐瞒,经验教训,多隐瞒一次,就要花更多时间解释。

金玉吟顿时张圆眼睛,僵在那儿脑子里顿时挤入数个问题,但是问的第一句居然是求证:“所以,他是真的能一拳把我打飞?”

顾迎清失笑:“你没惹他,他干嘛打飞你?但他,确实有这个实力……”

那天看过他一打二,也只是被人缠住脱不开身,受的就一点皮外伤,他哥伤成那样也要两人一起才能困住他,都是习武的身手。

金玉吟换了鞋,脱掉薄衫,一身人鱼姬色的金粉群在走廊顶灯下波光粼粼,将她衬得极为动人。

“这保镖是哪儿来的?”金玉吟可没忘掉正题。

顾迎清就思索了两秒,金玉吟立刻瞧出她有鬼,“你在犹豫!”

顾迎清举手投降,“程越生派来的。”

“哎呀呀,”金玉吟拖腔带调笑得阴阳怪气的,“怎么又搞上了?”

在三桥村第二天,那男的把他儿子送来,金玉吟就注定不会对之后的进展感到意外。

顾迎清嗔怪地看她一眼,门又被敲响,外卖到了。

金玉吟找到电磁炉,摆到餐桌上,又插上电,顾迎清将汤锅倒进锅里,又跟金玉吟一起把菜摆好,调了蘸碟。

金玉吟一边往锅里下肥牛,一边步步紧逼追问:“什么程度了?”

顾迎清有心避开,“结束了。”

金玉吟看她神情疲惫,透着心累,直觉在出差过程中出了什么事。

“你们结束不了吧?”她一针见血说:“你跟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只要避不开,偷情之火便会燃之不尽。”

顾迎清因为金玉吟的措辞感到羞恼,可这确实是每次和程越生那个之后最明显的感受。

生怕别人发现的小心翼翼,可不就是偷?

是让人知道会掀起腥风血雨的关系。

顾迎清从冰箱里拿了两听可乐,心事重重地用筷子把碗里的蘸料搅开。

金玉吟将肥牛捞进碗里,好奇问:“你们是想打算发展长期关系?”

顾迎清摇头,提到相关问题,他说的那些话自动涌入脑海,“我跟他不可能的。”

金玉吟细品她这句话,品出一丝愁味,“你这么说,就说明你是有期待的。”

“没有。”顾迎清盯着她的眼睛,斩钉截铁说,这一点她这还是很清楚的,“也不敢有。”

金玉吟看着她不说话,心道糟糕。

顾迎清睫毛轻颤,平静地分析:“他可能只是觉得我新鲜,对我有兴趣,想给我些好处,让我跟他维持身体关系。但是,我试过了,我做不到……”

金玉吟皱了下眉,问:“你做不到什么?”

“我没有信心对一个日夜纠缠的男人,不产生任何肉|体之外的感情。”顾迎清看着金玉吟,说话的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,说完立马垂下眼。

“你……”金玉吟傻捏着筷子,彻底慌神,心道,糟糕糟糕糟糕!

顾迎清像只茫然的小鹿,无助看着金玉吟,眨了下眼,眼泪就顺着脸流下来。

“他有个爱了十年的女人,他终究会娶她。我不过是他无聊生活的调剂品,他会为了一时激情,帮我走出困境,也许对他来说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……”顾迎清机械地重复着搅动筷子的动作,没有逻辑,想起什么说什么。

“但他有时候执着得,好像我对他来说,是个多特别的存在。”让她产生,他为她费尽心思的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