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在她身上。
顾迎清偏了偏头。
程越生撕开创可贴,拉过她蜷着压在毯子上的左脚脚踝,掌心握着细细的踝腕转了转,没看见伤,记错了。
“干嘛?”顾迎清身子稍稍后仰,撑着床。
程越生又拉出她另外一只脚踝,果见脚腕和脚踝上有细碎的几条擦伤,被水冲洗过,伤痕发红,有浸出的新鲜血丝堵在伤口上。
顾迎清怕痒地蜷了蜷脚趾,条件反射地将腿往后缩了下,又被他握紧扯回去。
创可贴黏在伤口上,他手指力道适中地将富有黏性的两端按在她皮肤上。
这处伤是顾迎清挂在陡坡边缘时,脚为了去找支点,被坡上丛生的杂草和细枝弄伤的。
雨一直在下,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潮湿,烛光的昏黄都变成一种氤氲缱绻。
顾迎清觉得气氛在朝熟悉而难以控制的方向发展而去。
她的小腿斜斜搭在他大腿上,程越生另一只腿半支起来,浴袍下摆凌乱半敞,她不由自主地往那儿看去。
顾迎清回忆接吻时她感受到的反馈,一直到现在都……她都觉得有点难为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