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落到她身上,让顾迎清觉得直白又灼热,仿佛被曝光在烈日下,所有隐藏于心的东西,皆无所遁形。

顾迎清假镇定,笑着迎上他眼神,“你怎么总是以己度人?”

程越生看向她抱在胸前的手臂,那眼神,似乎能透过西装袖料看到她藏于里面,白皙纤细的手臂,没二两肌肉。

“你知道伤口有多深吗?”程越生捏着烟,语气平静地问她。

顾迎清脸色微变。

“知道那是把砍刀吗?”程越生又问,被她的反应逗得语气里多了几分散漫的笑意。

顾迎清抿直了唇。

当时程越生也是一身黑色西装,衣袖染了血也看不大出来,等她来医院的时候,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又早就脱下让人拿走。

她也没真的见过那伤口长什么样,是何等程度的严重,她没有概念。

她只记得地上鲜红的血,现场医护严肃凝重的语气,以及他西装袖口上的裂痕。

顾迎清的手缩在过长过大的男士外套衣袖里,指甲掐进了肉里。

“你觉得你那条手臂,能不能承受得了?”程越生语气放得低了些,同时观察她的表情。

顾迎清敛眉,眼帘半垂,闷不吭声。

程越生想到什么,又挑挑眉,调侃道:“没有要教训你或是给你上课的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