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头脑醒目点,如今话事的人是我!”

“我又没让你大张旗鼓的偏向,再说我说的不是事实吗?”

“既然是事实,那就按照事实去写!”

“拿回去重写!”

说完将稿子甩到徐金昌面前,让徐金昌的脸面很下不来!

这次干脆气得撂挑子直接出门回家了!

可是回到家里又是鸡飞狗跳,小孙子尿湿了床铺,大孙女喊娘,他的老妻训斥小妾,连让他安静待着的地方都没有!

终于等到晚上都去睡觉之后,这个大家庭才终于安静了一点。

妻子将他从小妾的床铺上揪了起来,拧着他的耳朵回到了他俩的房间里,房间里摆着的一张三层碌架床上,两个没有出嫁的女儿在各自的床铺上睡得正熟。

妻子低声跟他说:“我们家隔壁那栋唐楼的房东要卖房,因为着急移民所以卖得很便宜,只要9万元。”

“9万?我们没有那么多啊。”他家的存款只有4万多。

妻子道:“实在不行就借一点吧,又或者向你报社老板预支一下薪水啊。”

徐金昌下午刚跟何宽福吵架憋了一肚子气,让他低头去向何宽福借5万元?

绝无可能!

可是不去借的话去哪弄这五万元呢?

第二天上班,徐金昌不情不愿地被妻子推出家门,进了报社的办公室,副刊主编王兴业又拿一叠报销单找他签字,看着这些报销单,徐金昌仍旧签着字,心里想的是到底从哪从这五万元。

手里这些签的单子其实他之前就在这里动手脚了。

反正是他签字,一年他也不多贪,弄个一万来元就好了。

之前的大老板何宽寿并没有明说,但时间久了其实他应该是有察觉的,只不过不聋不哑不做家翁,报社还得靠他,何宽寿见他贪的也不多,才一万元而已,就当做是给他的奖金了,也就没有追究。

要不然徐金昌哪来那么多钱租一层唐楼还养二十几口人呢?

只是如今想买一栋唐楼的话,之前贪污的那点钱还是不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