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独眼伯决定再劝师座将孙少将抛弃掉的时候,忽然岸上驶来了几辆大货车,接着岸边发生了零星的枪声。

几辆大货车上下来一群叶伦国驻军!

他们一下车就操着骂骂咧咧的洋文向岸边开枪,而他们之中一个纤细婀娜的人影向码头这边走了过来,她身后跟着一个男人,男人手里拎着皮箱,一直护在她身边。

何宽福一眼就看出来了,在水里喊道:“阿娴!”

穿着旗袍披着风衣缓缓走过来的竟是他的宝贝女儿!

“是五小姐!”

几个伯伯也都松了一口气,几个人缓缓地从海里爬了出来,一上岸,何宽福就将孙少将扔在地上,自己摊在地上喘着粗气。

苏文娴还贴心地给她爹递上了水瓶,“爹,喝点水。”

何宽福坐起来喝了一口女儿递过来的热参茶,感觉全身都舒坦了不少,又将水瓶递给几个手下,轮流喝参茶暖和着身体。

曾经当过师长地他跟他的属下们仍旧很亲密的,所有人都没有觉得跟他喝一个壶里的热水有什么问题。

何宽福缓过来之后就问苏文娴:“阿娴,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?”

“你跟踪我啊?”

苏文娴道:“我已经被动地被人要弄死两次了,不可能总坐以待毙。”

“你说让我等你一个答复,但是自己动手总还是能更快得到第一手消息,是吧?”

何宽福心道女儿大了,不好管啊。

她说:“我是让人跟着你,但是看到几个伯伯跟你走了,潮兴社盯着你的人怕被几个伯伯发现,并也不敢靠近,只是汇报你来到这个码头。”

“我请驻军来,本来是想抓这一位的,没想到还救了你。”

她手指着仍旧躺在地上的孙少将,“卖油仔,把他弄醒。”

卖油仔上来左右开工直接甩了孙少将两个大嘴巴,速度快到旁边的副官都来不及阻止。

“何师长!请你不要侮辱少将!”

苏文娴嘲讽道:“敢做就得敢当,装死也躲不过去的。”

孙少将早就醒了,只是一只装死,试图让这对父女俩忽略他,他在趁机逃走。

但是怎么可能?

苏文娴花这么大阵仗请来驻军帮忙,就不可能放过他。

她对独眼伯他们说:“几位伯伯看住这几个聒噪的人,我有话要问孙少将。”

说着,卖油仔动作迅速地将孙少将压在沙滩上,疼得他又叫了出来:“疼疼疼……”

苏文娴站在旁边:“谁让你杀了我。”

这时候孙少将还不承认,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,这是他现在唯一的保命符,说出来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杀了他?

可是他太高估自己的抗击打能力,卖油仔刚要继续打他,苏文娴说:“不用打他那么费力,把他的头按进海水里,不说的话就直接溺死。”

卖油仔立刻执行她的命令,拎着孙少将就把他的脑袋往海水里掼!

海水和沙子再一次呛进了他的鼻腔里,让他重温刚才在海里濒死的绝望。

他使劲挣扎着,校官们想上来救他,但是都被制住了,何宽福甚至还亲自上手帮卖油仔压住孙少将。

“我、我……我、说……”

苏文娴道:“拉出来。”

卖油仔将孙少将的脸从水里拉起,让他可以短时间内呼吸空气,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死里逃生一般。

“你简直是魔鬼……”

苏文娴摆了摆手,“再按进去。”

“还有心情跟我说废话,看来还是太轻了。”

孙少将的脸再一次被卖油仔毫不犹豫地按进了水里,他全身都在费力地挣扎,可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