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他们在厕所对着镜子搓了十来分钟,墨水痕迹根本洗不干净,看着脸上淡淡的黑色印记他心情开始下滑。
倒不是多在乎这张脸,纯粹是怕下午意外碰见周意,毁形象。
等反应过来,发现自己像中毒了一样,什么都是周意,思及此,他又控制不住地笑了一下。
原来他喜欢一个姑娘竟然会是这副样子,像个愣头青一样。
不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18岁的他又哪里不像个愣头青呢。
拖拖拉拉的回教室,孙毅坚装模作样的在门口喊了声报告,他一如既往的忽视刘宣平,从后门进去,屁股还没坐下,就听刘宣平怒道:“谁允许你进来的?你们两个,一点课堂纪律都没有,都给我出去罚站。”
他都懒得和刘宣平拉扯,摸到课桌里的手机头也不回的离开教室。
他和孙毅坚靠着栏杆晒太阳,孙毅坚一直絮叨着:“完了呀,我妈要是知道了估计真的要把我网线给剪了。”
他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班里的男生目无王法的很多,但多数是像孙毅坚一样,放肆归放肆却还是会忌惮老师请家长。
可能是他表现得太淡定,孙毅坚忍不住说:“还是哥哥强啊,和刘宣平斗智斗勇两三年,练就了一身的铜墙铁壁,啥也不怕。”
“有什么好怕的,不就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儿。”
这么回答着,他背过身,找了个刘宣平不会看见的角度,掏出手机登号。
也不知道是哪儿的错觉,觉得周意可能中午会上号。
她有手机吗?
那天她来网吧似乎没见她拿出过手机,那应该就是没有吧。
家里应该也没有带网的电脑吧,不然又怎么会来网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