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疼。”

杜云瑟愣了一下,忙松开手,双眼发红地替他擦拭额头的薄汗,“华哥儿,我……”

他实在有愧。

秋华年醒来后额角依旧突突地疼,他见自己依旧躺在炕上,黄氏姐妹和舒家夫妻都围在旁边,开口问道,“我这是怎么了?昏迷了多久?”

一道苍老陌生的声音回答了秋华年,“不到一个时辰。体质虚弱,不顾保养,大喜大悲后急火攻心,是有此劫。”

秋华年稍微好受了些,被杜云瑟扶着坐起来,靠在杜云瑟怀里。

说话的人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,白发苍苍,长须掩面,一双眼睛犀利有神,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银针。

秋华年猜测他是大夫,看着那根泛着寒光的银针和老大夫犀利的眼神,莫名有些发怵。

杜云瑟怜惜地替他撩开长发,“华哥儿,这位顾老先生曾是宫中圣手,告老还乡后在襄平府开了一家医馆,今日你晕的急险,顾老先生之子出门替人问诊不在,我再三央求,才请到他老人家亲自为你出诊。”

顾老大夫哼了一声,“当初如果不是你老师向圣上说了句公道话,老朽怕是无缘还乡,此番算是还个小人情罢了。”

秋华年闻言想道谢,顾老大夫摆了摆手,“好好养着吧,你这种体质,放在富贵人家,汤药不离口都不一定养得好,哪像你生在农家,还能平平安安活到现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