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居然会亲自来在外面看病抓药?总不是想以寡妇的身份占便宜吧?”

闵乐逸的视线扫过她身上粗糙的铜钗锡环,郁大夫人咬紧牙关,身上每一寸裸露的皮肤都火辣辣的疼。

“……不劳关心,我只是路过,这就走。”

郁大夫人想快速离开,闵乐逸站在门口不动,抬起拿马鞭的手拦在必经之路上。

郁大夫人眼中喷火,“你是想落井下石吗?”

闵乐逸摇头,“我只是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,谁对谁错,主持个公道。华哥儿你说呢?”

秋华年摸了摸身旁僵硬的流浪儿的头,在郁大夫人惊疑不定地目光中走到外面。

“确实是巧,好久不见啊,郁大夫人。不对”

秋华年笑了笑,“听闻郁氏一族为了和罪人郁闻撇清关系,前阵子把他这一支除族了,我们现在该如何称呼你呢?”

“被斩首示众的罪人郁闻的妻子,还是被抄家贬奴的晋州解氏的女儿?”

郁大夫人干涩的嘴唇扇动了几下,本就气色不好的脸更加灰暗。

“若论出身,你已经不比白小姐高在哪里,何况出身从来不是评价一个人是否真的高尚的标准。”

“若论人品与所作所为,你更是望尘莫及。”

迟清荷走到白清欢身边,握住白清欢的手,默默给她支持。

她今日才知道白清欢过去的经历,她没有因为好友的隐瞒感到不悦,因为她理解心里压着一段不愿言说的过往的痛苦。

况且她已经用实际证明,只要坚持下去,阴雨漫天的过去是可以走出来的。

郁大夫人焦虑无措地转了几下头,看着堵着自己前后的人,一口气没上来,短促而剧烈地咳嗽起来,仿佛要把心肺都呕出来。

看来她的病确实是真的,目前的处境也确实非常不好,不然以郁大夫人的秉性,她绝不会“屈尊降贵”独自来陌生药铺寻求义诊。

本来她可以在白清欢这里得到诊治,缓解自己的病情,可她压不住寻找优越感的心,骨子里的刻薄与自大也没有改变,以至于失去了珍贵的机会。

医者仁心,白清欢虽然不愿再给郁大夫人诊病,但也不想看着一个病人在自己的药铺里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