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娘这么做,是想给女儿一个日后嫁人的底气,齐黍县主的名号在普通百姓家中极其好用。

秋华年想了想,送了她一套包括两部算学浅要在内的蒙书,又送了一套之前收礼收到的白玉首饰,成色不是普通人家能买得起的,但也不至于特别名贵,对奶娘的女儿来说刚刚好。

奶娘辞行,葡萄阿叔上个月也走了,京城的宅子需要人留守,家里出现了用人缺口。

好在天津府的官邸中有专门的官奴,不需要重新采买人。

秋华年走前问过庄子上的丙七丙八和卫栎,他们在庄子上还有些事情没做完,先不去天津,过些日子等一切都安顿好了再说。

丙七见秋华年时,像是有什么话想说,最后什么都没有说。秋华年太过忙碌,没有把这个小异常多放在心上。

他发现卫栎和丙七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亲近,几乎一眼就能看出不同来,丙七花了几年时间慢慢等,终于等到了小蜗牛一样的哥儿悄悄探出了头。

秋华年看了眼丙七,又看了眼卫栎,眼神含笑,“下次见面,希望我能听到好消息。”

丙七愣了一下,反应过来后坚毅深邃的脸瞬间红了,卫栎已经扭过身去,假装自己正在非常认真地检查庄子上给县主准备的带去天津的东西。

六月十五日清晨,收拾好行装的秋华年和杜云瑟带着家人离开了熟悉的京城,前往新的天地。

县主和三品大员的车驾都非常宽大,为了舒适,车厢内部是用软绵和皮毛包裹住的,车窗则用轻纱糊着,方便通风透气。

今年的夏天不算很热,车上有孩子,秋华年没有让人准备冰盆,只是把衣服穿得更轻薄了些。

他的马车里一半位置改装成了一张带着围栏的婴儿床,谷谷和秧秧在床上爬来爬去,一点都不害怕,听着马车行驶的声音,有时还会拍着手笑。

秋华年和杜云瑟坐在旁边看孩子们,车里空间有限,没有让其他人伺候。

秧秧爬了一会儿就不动了,趴在床上像一只短手短脚的小乌龟,嘴巴一张一张地吐泡泡,萌得不得了,谷谷爬过去想把弟弟拉起来陪自己玩,没有拉动,反而让自己朝后摔了个屁股蹲。

秋华年没忍住笑了起来,谷谷懵懵地看向笑得前仰后合的爹爹,一时忘了张嘴哭。

杜云瑟把两个孩子都抱起来,靠着床围排排坐,给他们喂吃的。

宝宝们每天要吃很多顿饭,不能像成人一样一日三餐就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