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见如今京中与杜云瑟合列第一新贵的吴深将军策马而来,在马车旁勒紧缰绳。
高大的骏马打着响鼻,精准停下,硕大的马蹄踏起扬尘。
吴深看了眼车夫,“这是大理寺评事家闵小公子的马车,不用盘问,送小公子去杜府找县主说话。”
马车里的人应该是小声说了句什么,吴深突然扬起灿烂的笑容,在马上俯下身。
“我刚刚接了旨,要入宫复命,过几日我母亲会来京中,到时候我们再见。”
皇命在身,不能久留,吴深说完话后便策马离开了,闵府的马车也继续向前行驶。
白衣青年呆滞地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,素来机敏的大脑一片混沌,不知该思考什么。
马上的吴深突然回头,看了他一眼,毫不在意地跑远了。
……
闵乐逸来的时候,秋华年正在理账,今年夏天没有往年那么热,秋华年用上了十六去年送的巨大楼船冰盆,正房里凉丝丝的,非常舒服。
秋华年把秋记六陈和家里的账目收到一边,让人上冰豆花和各种冰镇水果招待闵乐逸。
闵乐逸身体强健,肠胃也好,寻常哥儿经不得吃太多冰,他却没这个顾虑。
“这些天太忙了,没顾上我们逸哥儿,怎么突然来了?”
闵乐逸之前一直不来,在登基大典前上门,肯定有事情。
闵乐逸脑子里还想着刚才在外面遇到的事,愣了一下后说,“就不能是我想谷谷和秧秧了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