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走到胡床前停步,俯下身体,苏信白鼻腔里嗅到了冷意。

紧接着,他的唇被人咬住,摩擦了几下,长驱直入。

“唔”

苏信白迷迷糊糊地睁眼,抓着对方的肩膀,等偷袭者肆虐完毕,才终于能喘口气。

“几时了?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
祝经诚把苏信白抱起来,放在自己腿上,一边亲一边回答。

“刚刚回来,等不及见你。”

苏信白下巴搁在他宽厚的肩膀上,浅浅打了个哈欠。

刚开始几天,天还没黑,祝经诚就在屋里胡来的时候,苏信白还会反抗一下。

但反抗一直无用,他也只好习惯。

屋子里伺候的下人,早就有眼力见地全出去了。

祝经诚的手摸着苏信白漂亮流畅的腰线,蠢蠢欲动想立即探进去。

苏信白察觉到危险,扭了扭身体。

“天还没黑。”

“信白,我快两日没要你了。”

苏信白脸烫得厉害,还是坚持道,“那也要等天黑。”

亲一亲摸一摸也就罢了,真那样,岂不真成了白日宣淫。

苏信白的底线已经倒退到别在白天办“正事”就行了。

恐怕用不了多久,还会继续倒退。

祝经诚略感遗憾地松开手,吻了吻苏信白的眉心。

“我让人到厨房传饭,再叫人打水进来,你洗漱一下。”

祝经诚走到院里,吩咐过下人,院外突然有人传话,是老太太身边的人来了。

祝经诚走到院门外和对方说话,正房里苏信白听到动静,抿了下唇。

祝经诚隔了好一会儿才回来,苏信白已经洗过了手脸,额前的碎发有些濡湿。

“祖母给你说什么了?”他假装不在意地问。

祝经诚走到苏信白面前,抬起手替他拂开几丝遮住眼睛的额发。

“说我们信白厉害了,今天罚了二房的人。”

苏信白垂下眼睛,“你、怎么看?”

“当然是罚的好,就是太轻了些,夫人如果觉得不解气,为夫帮你收拾他们。”

“谁和你开玩笑了,我是问”

苏信白话音戛然而止。

祝经诚笑看着他,“我也没有开玩笑。”

他眼含笑意,声音却逐渐发沉,“敢让你不舒心的,自然要好好收拾。”

苏信白心跳快了几分,脱口而出,“那你究竟想不想纳妾?”

祝经诚愣了一下,皱起长眉。

“我以为我已与夫人倾诉衷肠,夫人难道还在怀疑我说谎?”

苏信白扭过头去,紧张地攥着手,嘴上却不饶人。

“你这么爱干那档子事,迟早有一天要腻了,然后就”

他眼眶红了,倔强地不肯低头,祝经诚心里的那一丝不快瞬间烟消云散,只剩下怜惜。

他挥手让不敢抬头的下人们全退下。

祝经诚拉住苏信白的手,蹲下来仰头看他。

“信白难道看不出,我到底是爱做那档子事,还是爱极了你才想做吗?”

“夫人这么想我,叫我好生伤心。”

苏信白听到这么直白的情话,喉咙发紧,害臊的同时有些后悔,不该因为急躁这么说祝经诚。

祝经诚一笑,“夫人怀疑,想来是我做的少了。不如夫人再细细体味一番?”

祝经诚起身,抱起苏信白,苏信白犹豫了一下,红着耳尖缩在他怀里,任由祝经诚把自己放在炕上。

柔软的绢帘垂下,遮住满室春光。

厨房送来了饭菜,但小院的主人已经无暇享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