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头给孟圆菱说,杜云瑟微微颔首。
族长心里确定了八九分,他狠狠敲了下拐杖,沉声骂道,“去把这个对亲兄弟动手的畜生绑起来,挂到房梁上,看他到底说不说。”
这是漳县乡村间最严酷的私刑之一,如果是成年人,绑着吊不到半时辰胳膊就废了,小孩子体重小,没那么严重,但也绝不轻松。
云哲只听大人们讲故事吓唬人的时候,说过再不听话就把你吊房梁上,还见过一个年轻时犯错被吊了房梁,连胳膊都抬不起来的残废。
他还要读书,还要出人头地呢,胳膊废了可怎么办?
巨大的恐惧和绝望淹没了他,彻底冲垮了他的心理防线。
他哭嚎着拉住宝义的腿哀求,“二伯,求求你放过我,求求你,我知道错了,我年纪小不懂事,以后再也不敢了,求您了!”
宝义一脚把他踹远,“滚犊子,现在知道害怕了?小畜生害我儿子的时候怎么不知道?!”
云哲哆嗦着还想挣扎,正巧滚到了角落里的存兰旁边,存兰见没人注意,若无其事的抬着头,绣花鞋狠狠踩在云哲的右手上,顺便左右碾了碾。
云哲又发出一声惨叫,但他刚才已经叫了够多了,没人多注意。
族长冷着脸不容求情,宝仁叹了口气,亲自去找麻绳。
就在这时,云哲两个更小的弟弟突然跑过来,说自己娘肚子不好了。
叶桃红哪里信这个,冷笑着说,“她这肚子不好,可真好使,打怀孕起使到现在了,现在听到自己儿子干的好事败露,又来耍这一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