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说开,该赔礼的赔礼,然后就过了吧。”

紫蓉捂着胸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听到乡亲们的话,眼中闪过一抹得意。

她们一家子孤寡天然处在弱势地位,稍微示个弱就很容易得到同情,反正秋华年手里绝对没有实证,只要她咬死了不认,他们又能拿她怎么样?

秋华年听着周围的声音,抿了抿唇。

这也算是强大起来的一个负面作用吧,随着他们家的境况越来越好,远远超出了同村的大多数人,也就越难得到共情与偏向。

就像现在,哪怕秋华年在村里一直与人为善名声很好,哪怕紫蓉一家之前做事很惹人厌烦,但因为双方差距悬殊,紫蓉他们在冰天雪地里卖惨一哭,村里的人便不自主地偏向于弱者了。

孟武栋听得心烦,急眉赤脸地骂了几句,紫蓉和两个孩子立即吓得缩成一团,楚楚可怜,哭爹喊娘地求老天爷开眼为他们洗清冤屈,让村里人心中的天平又偏移了一些。

秋华年冷眼看着紫蓉,事情这么发展下去,他们似乎只能吃下这个闷亏,不轻不重罚一罚紫蓉。

但秋华年不想退让。

他要丁对丁卯对卯地把帐算清楚,否则以后还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。一步退就会步步退。

“那就听大家的,我们把事情说开吧。”秋华年上前半步,抓住紫蓉的手腕。

“说别的之前,你不如先解释一下,自己身上的钗环是哪里来的,脸上的胭脂水粉又是哪里来的,这些东西少说也值个几两银子,你们这一家‘孤儿寡母’本事真是不小啊。”

“……”

秋华年的提问听起来八杆子打不着,但却抓住了村里人的好奇心。

是啊,紫蓉家之前都穷到找人借米粮了,大冬天的是从哪里发的财?

紫蓉早就想好了说辞,哭哭啼啼地说,“钗环和胭脂水粉当然是我夫君买的,怎么,两口子的事还要我给外人证明?”

秋华年轻描淡写地笑了笑,“你不是白彦文的妾室吗?你和他算两口子,把嫡妻放在哪里?”

紫蓉的脸一下子白了,她没料到秋华年居然知道这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