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忍不住孕反干呕,贺星澜立即出声,“你没事吧,先靠边停,我叫车送你去医院。”

下一刻,苏锦直接吐在车上晕了过去,贺星澜慌得声音发颤,“去医院!”

红灯,我来不及掉头。

他情绪失控冲我怒吼,“快点,她是你最好的朋友,你要见死不救吗?”

透过后视镜,看到贺星澜为了苏锦失控到发红的眼。

我强忍腹中不适,沉默着踩下油门。

到医院门口时,贺星澜抱着苏锦摔下车门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苏锦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,我第一次发现她已如此陌生。

她的眼神是在向我示威。

我跟着走进医院,往同样的方向,做截然相反的选择。

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,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,“沈迎?”

我勉强睁开眼睛,面无表情地看他。

他手上还拎着一个粉色的保温水瓶,怀里捧着一束还带着水珠的洋桔梗。

我嘴角扯出一抹讽刺,终于明白婚礼的前一天,看了婚礼宾客名单之后,贺星澜为什么要推翻我已经布置好的婚礼方案。

婚礼上的洋桔梗被他让人全部搬走,粉色主题的婚礼被改成绿色。

什么花粉过敏,什么讨厌粉色,都是骗人的。

那是苏锦喜爱的东西,所以他不许别的女人也拥有罢了。

“你……”

贺星澜走到我面前,满脸惊讶,却被那阵熟悉的手机铃声打断。

他想也没想扭过头去接,越走越远。

我平静地对愤愤不平的护工说,“麻烦送我回病房。”

观察结束,临出院时,看到贺星澜在医院门口抱着苏锦转圈。

放下苏锦时小心翼翼地检查她有没有受伤。

苏锦红着眼,声音哽咽,“星澜,是我们的孩子回来了吗?”

贺星澜坚定地点头,“一定是他回来了,你放心,这次我不会再懦弱,一定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。”

“那迎迎她……”

我懒得再听下去,扭头就走。

回到婚前的家,刚躺下,却有人拍门。

苏锦跪在我面前,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。

“对不起迎迎,我知道你已经猜到了,我的前男友是贺星澜,我又怀上他的孩子了。”

她哭得那样凄惨,可我的心早被他们的欺骗伤透,面无表情看着她。

“迎迎,求你把他还给我,我真的很爱他。”

说着,跪着上前拉我的手。

我后退了一步,她却猛地往后仰倒,滚下台阶。

“啊!我的孩子!”

贺星澜满脸阴鸷地冲上来,一巴掌扇在我脸上。

我身形不稳跌倒在地,身下一瞬间渗出鲜血。

疼得冷汗直流,我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。

即便苏锦回来后,我们争吵、冷战无数次,可他从来不会对我动手。

现如今他看我的眼神这样狠厉,像对待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。

“苏锦要是有一点差池,你也别想好活!”

他抱起苏锦,不顾身上鲜血横流的我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我爬回房子,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。

拿出手机,“傅总,我同意加入你们集团,麻烦帮我订一张最近去法国的机票。”

登机前,我将离婚协议和两个未成型的胚胎用泡沫箱邮寄到贺家老宅。

2

落地法国,傅楚声亲自来接。

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个不停,我眉梢闪过一丝不耐和厌恶。

傅楚声贴心地问,“不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