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,简家败落,讨债的人挤满了院子,为了还债母亲卖掉了所有的首饰,只剩下这一块小小的玉牌。

因为是太姥留下的,她藏在怀里,一直没舍得卖。后来我高烧不退,才忍痛卖掉了,带我去医院治病。

从此,母亲一直对玉牌念念不忘,临死前,都在自责没守住祖宗留下的东西。

这些年,我陆续赎回了母亲当年所有的首饰,却唯独不见那块玉牌,想来是被什么神秘买家给买走了。

终于,重见天日。

那块玉牌,我势在必得。

幸运地是,玉牌被安排在最后,相比于前期的钻石古董,这个小小的物件显得那么微不足道。

亮相的一瞬,在场大佬们兴致缺缺,我却打满了鸡血。

周行川豪气地为柳依依拍下了全场最奢华的钻石项链,亲自为女人佩戴,两人志得意满,时不时地瞟向我。

见我没反应,又有点不甘心。

终于等到最后,玉牌一出场,我就迫不及待地举牌。

见我举牌,周行川皱了皱眉,过来小声说:“简橙,礼物我已经给你准备了,识相赶紧滚回去,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。”

说着,他拿出一个生了锈的铁环,在我面前晃了晃。

瞧着那不知从什么地方拧下来的螺丝帽,我气笑了:“不需要,送给你的依依吧。”

能找到这么个东西,还真是难为他了,忽然发现,交往了多年,周行川还没送过我什么像样的礼物。

以前得不到,现在不需要。

我没理他,继续专心举牌,主持人连喊了三声,就在锤子即将砸下来之际,柳依依突然举了牌。

她不怀好意地冲我眨眨眼,对周行川撒娇道:“怎么办呢?周哥哥,依依也好喜欢这个玉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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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好说呀,直接让简橙让给你不就行了,何必多此一举。”

周行川随即摆出架子,冷声对着我发号施令:“简橙,把这个玉牌拍下来,直接送给依依,回头我再给你买一个。”

我一边举牌一边回答:“不行,我只要这一个。”

毕竟我以前温顺惯了,这次突然油盐不进,男人有点抹不开面子,声调高了几分:“蹬鼻子上脸了是吧。”

“行,那我就跟你扛到底,看看到底谁的钱多。”

为了打压我,周行川直接打手势点了天灯:“对主持人表示,不管她出多少,我永远比她多一万。”

转头,对着我洋洋得意:“你没我钱多,还是放弃吧。”

我确实没他钱多,被他这样捣乱,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
拳头在袖子里握紧,骨节咯咯作响,半寸长的指甲深深插进肉里。

我红着眼睛哽咽道:“周行川,你就一定要这样对我吗?那个东西对我很重要,是我母亲遗物。”

或许是从没见过这样的我,男人胸口起伏了一下,正想说句软化,却被一双白嫩的小手拉过去。

柳依依咬着唇,眼泪汪汪:“周哥哥,依依真的好喜欢这个。”

这招百试百灵。

周行川狠心拒绝了我:“之前帮你拍了那么多你母亲的遗物,就这一件了,少了就少了吧。”

“既然依依喜欢,你必须忍痛割爱。”

拿到玉牌后,趁男人不注意,柳依依特地在我面前晃了晃:“不就是个破玉坠嘛,也没什么特殊的呀?还难看得要死。”

话音未落,玉牌倏然落地,四分五裂。

我大叫一声,赶紧蹲下去,慌忙捡地上的碎片,不小心划破了手指。

“周哥哥,对不起,依依不是故意的。”

周行川紧张地把人搂在怀里,温声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