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盯着我,眼睛越来越红,胸腔大力起伏着,好像受了什么强大的刺激一样。

我想,如果他能开口,一定又是那句毫无分量的“原谅我”。

可是伤害一旦产生,又岂是那么轻易可以原谅的呢?

交代好护士一定要让他活着之后,我走出病房。

医院大门外,霍澜站在树荫下,抬头看天。

就像学生时代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模样。

如果十年前分别那天,他问我愿不愿意和他去北城的时候,我答的是愿意,那就好了。

万幸的是,现在也不晚。

我奔跑着,冲进他的怀里。

“走啦,回家!”

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