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她精神不太正常，在说胡话......”

闻言，傅西洲笑了：“她说你帮过她，不过她一直没告诉过我，你怎么帮她了，你还记得吗？”

杜凉笙再次露出茫然的表情来：“我帮过她吗？好像没有吧？我只记得，之前我在疯人院的时候，她总问我一些很奇怪的问题，我都老老实实回答她了，除此以外，我们好像也没有别的交集了。”

杜凉笙不知道的是，这些其实就是她给宋清许的帮助。

宋清许是个罕见的天才，但是她没有人性，她太过于聪明，反而丧失了作为人最基本的道德底线和感情枷锁，而杜凉笙又是个温暖而善良的人，她在杜凉笙的身上，第一次见到了人性的光辉。

对宋清许来说，这就是最大的帮助。

她更了解人类这个物种了。

人类，太好玩儿了。

“想不起来就别想了。”傅西洲轻声道：“你刚醒，还需要静养......饿不饿，小叔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
杜凉笙点点头，休眠了整整一年半的时间，虽然傅西洲有按时给她打营养针，但她的身体仍旧处在极度缺乏营养的状态。

考虑到杜凉笙刚刚苏醒，肠胃可能比较脆弱，傅西洲没敢给她做太复杂的食物，而是简单的用高汤给她熬了山药粥。

山药养胃也暖胃，喝下去舒服些。

喝了小半碗粥，杜凉笙气色好了很多，她默默的放下了粥碗，脸上的表情有些怅然若失。

傅西洲一直陪在杜凉笙身边，见她露出怅然若失的表情，他的心脏不由得一痛。

“笙笙，小叔要向你道歉。”斟酌了许久，傅西洲终于开了口，他发自内心的忏悔着：“对不起，笙笙，当初我没有相信你，我明明比谁都了解你的为人，可我还是听信了白月绮的谗言，把你送进了......疯人院！”

“我不敢正视自己对你的感情，也不敢面对你对我的感情，我的逃避和怯弱害你受了这么多的苦，甚至差点要了你的命......”

“笙笙，你不需要原谅我，但是请允许让我留在你的身边赎罪，我会用一生的时间来弥补我对你的伤害。”

23

杜凉笙其实不怪傅西洲。

她知道，小叔不是真的想要伤害她。

可是伤害已经造成了，已经发生的事，是没有办法改变的。

被关进疯人院的这三年，她所感受到的痛苦与绝望都是真实的，无法磨灭的，她曾无数次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，可是在这样一个没有人 权的地方，她甚至连自我了断都做不到。

因为一旦她做出自杀的行为，护工们就会冲进来，以她发病了为由，把她绑起来，给她穿束缚疯子用的束缚衣，限制她的行动和自由，然后再对她进行电击治疗......

这些痛苦，这些伤害，都是真实发生了的，她没办法轻易遗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