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,就不劳动王妃出面了。”
这么说段郁知道他的底细?那敢情好啊!越棠暗暗盘算,段郁那小侄儿敞亮、活泛,打起交道来不黏糊,比眼前这块捂不热的顽石有趣多了。等回头小侄儿忙完差事,她做东邀他吃席,酒过三巡了什么话打听不出来,就不在此刻费功夫了。
打定了主意,公事就先放一旁,眼下可以聊聊私事了。
越棠冲他招手,“你过来。”
赵铭恩慢腾腾挪近一步,“王妃有什么吩咐?”
“你不是特地上骊山来看我的吗?”越棠尽力地仰头,霎着眼笑,“冒险都要来看我,说明你心里有我,是不是?既然如此,现在惦记的人到了眼前,你赶快别端着了,冷言冷语说给谁听啊,心口不一的,活得多累。”
她胡言乱语,他还可以当听不见,可她嫌仰脖儿说话累得慌,又上手来牵他胳膊,想将他也摁在坐榻上,这就不得不反抗了。
赵铭恩用了些力气抽胳膊,“王妃别这样......”
她自然不会轻易退缩,拉扯间手腕磕到他跨在腰旁的横刀上,那横刀环首又硬又雕得锋利,磕一下疼得眼冒金星。他忙撤力,她又没防备,整个人向后仰倒,他又下意识趋身去捞她......反正这么你来我往地牵搭,不知怎么翻滚的,最后还是被她摁到了身旁。
姿势不大雅观,她斜着身子依在他怀里,一边举着手腕子吹气,半晌带着哭腔抱怨,“太疼了......你怎么这样啊,在我跟前就不能卸甲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