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他,伺机而动,等合适的时候现身,灵秀山川,幽静良夜,不愁碰撞不出火花。
她咂摸了一下说:“我回想赵铭恩的言行举止,感觉他就是在装样,分明也喜欢我,却绷着张脸,应该忍得很辛苦吧!我说动心,他心里指不定怎么快活了,我就给他个机会,远离王府的条条框框,让他释放自我,向我求饶。
第40章 欲擒故纵,你好手段
越棠一夜好梦, 清晨醒来,昨日的头重脚轻之感更浅淡了,身边女使称赞:“王妃气色真好, 可见您身子骨强健, 遇上这样凶险的病症,不过三两日功夫, 便顺顺当当扛过去了, 必定是位福寿两全、洪福齐天的贵人。”
越棠伸平双臂,看着穿衣镜中的身影浅笑, “这话听着别扭,好像我已经七老八十了。”
“奴婢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女使磕绊了下,险些咬着舌头, “奴婢, 奴婢是说王妃您吉人天相,一定会事事顺意......”
越棠没当回事, 穿戴完毕, 笑着将女使挥退了。
她嫁入王府,众人起先都同情她年纪轻轻便守了寡,不知不觉间, 这会儿竟开始赞她好福气了, 可见世事无常, 福祸相依,真是无比有趣。
“王妃,”双成眨了眨眼,小声问:“您如今快活吗?”
越棠抚了抚髻间花钗, 确认一切无误,满意地转身朝外走。迈出门槛, 仰头眺天边旭日初升,清朗的碧罗天,映衬眼前浩荡的尘世间,一丝阴翳都没有。
越棠满怀雀跃,“我十分快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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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趟盯梢,越棠只让双成同行。后苑来报说赵铭恩已出府,二人也不忙,又蹉跎了一阵,方穿后苑而过,见一驾不打眼的青幄车停在门外,登上车,徐徐尾随赵铭恩而去。
双成托着腮,细细估量路程。
“京城东出延兴门十里余,便至太和宫。那位赵郎君一路步行,满打满算,也不外乎一个半时辰的光景。王妃,咱们是不是出来太早了?”
车马很快,要跟住一个徒步之人,必得大大放缓速度,路人观之,难免不感到异样。不如等上一等,至少待到那赵铭恩出城之后,她们再出发,直奔太和宫而去,倒更合理些。
可越棠也有她的考量,她半掀车帘,向前眺了眺,哼笑说:“这赵铭恩心思深沉,嘴上同我说去太和宫,谁知道是不是实话,本王妃可不能坐以待毙。”
更何况,哪怕赵铭恩去太和宫不假,也可能只是个幌子,这一路上,他偷摸见了什么人、办了什么事,她都要知道,从今往后,他再不能脱离她的手掌心。
果真被越棠料中了。她们的马车远远缀着,另派了两名信得过的侍卫,乔装成平头百姓,徒步尾随赵铭恩,一盏茶的功夫,其中一名回来复命。
“回禀王妃,那位赵郎君形迹可疑,一路缓行不说,还频频驻足,暗中观望。行过平瑞坊后,明明延兴门就在不远处,他却不再前进,而是改道向南,不知作何打算。”
越棠问:“他是不是识破你们了?”
侍卫说王妃放心,“属下们十分谨慎,绝不会叫赵郎君起疑。”
“那就继续把人盯好了。”越棠淡声吩咐,“若发现他与何人接触,立刻来告知我。”
侍卫应是退下,三两个闪身,又汇入了熙熙人潮,找不见踪影。越棠迟疑了瞬,全无头绪,索性不费脑筋了,复笑起来,满心是将要撞破秘密的兴奋。
“好啊,果然另有隐情。这男人,口口声声说不骗我,其实谎话张口就来,真是个混账,看本王妃回头怎么收拾他。”
双成鼓掌叫好,期待看热闹,于是趁机敲边鼓,“王妃预备怎么收拾他?”
“绑起来,下药。”越棠说得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