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声音，叶承曜恍惚看去，眼眶还泛着红。

看见她回来，他的眼睛微微发亮：“熙薇，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
李熙薇却皱眉看着他：“昨天晚上你去了军区？”

叶承曜顿了顿，明明他没做错什么，却有些手足无措：“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。”

看着他这幅样子，李熙薇没来由觉得烦。

“下次别去了。”

她像平时对下属那样命令他。

沉默两秒，才又补充一句：“这次训练很快就结束了。”

结束了，就会陪他吗？

可他已经不敢有期待了……

叶承曜垂下眼睛，喃喃应了声：“好。”

又起身，不想再聊这个话题：“我去给你烧水洗澡。”

李熙薇看着自己身上滴水的军装，默许了。

灶台旁，叶承曜摸了摸自己冰凉的脸，深深呼出一口气。

待了很久，他才走出去。

“熙薇，水烧好了……”

话没说完，他看见李熙薇捏着一个药瓶，沉着脸转身看向他。

开口就是冰冷的质问：“你骗我？”

叶承曜愣在原地，认出那是他已经吃完了的阿米替林。

而李熙薇却从中倒出了几颗维C片：“抑郁症？”

“叶承曜，骗我有意思吗！”

叶承曜脸色一白，浑身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。

“不是的熙薇，你听我说，我只是不想再吃那个药……”

李熙薇对他的状态视若无睹，满是讥讽地打断了他：“我看你不该去做歌手，该去演戏才对！”

“骗也该骗像一点，吃维生素未免太假！”

她说着把瓶子一扔。

“砰”的一声响，像块大石头砸在叶承曜心上。

叶承曜开始觉得呼吸困难，话也说不完整：“不……不是的。”

“我最近演唱会，我吃了药后就睡不着，我觉得头痛……”

他感觉浑身难受，开始无意识去抓自己的头发。

那个药只要吃下去，他就会觉得心跳声在耳边放大了无数倍。

他总是头痛，还没来由的流鼻血……

所以他停药，给换成维生素。

可李熙薇脸色冷沉地看着他，一个字也不信。

沉默着转身就要离开。

叶承曜连忙上前拉她，苦苦哀求：“熙薇你别走……”

李熙薇看着他，迟疑了两秒。

最后还是甩开他，大步离开！

门被粗鲁地甩上。

叶承曜痛苦地蜷缩在沙发上，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。

过了很久，他抓起那些维生素，一颗一颗地往嘴里塞。

合着眼泪，刮过嗓子，生生咽下去。

……

第3章

演唱会继续，一场接着一场。

北京是叶承曜巡演的第一站，最后又回到这里举办最后一场。

算是完美的句号。

演唱会开始前，叶承曜却被突然出现的母亲给拦住。

蓬头垢面的母亲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，唉声叹气地哭喊。

“承曜，你可怜可怜你老娘吧！那些人说再不还钱，就要砍我一只手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