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我不想接听的,可想着女儿和他相似的模样,到底没有狠下心来。
电话接通后,江成俨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:
“以棠,我现在在市医院,你能不能来......陪陪我。”
挂断电话,我怔愣了几分钟,和江成俨离婚到现在,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占据着主导位置。
他在等我后悔,等我痛哭流涕的求他原谅。
出轨也好、争夺孩子抚养权也好,他从没把我放在眼里过。
看我的目光总像在看顽劣不听话的孩子,所以他故意的为难、刻意放任羊水早破的我不管,就是为了让我像周呦呦一样,成为依赖他而活的金丝雀。
江成俨从没想过,我会真的和他离婚,并再也不联系他。
下班后,我打车去了市医院。
看到我出现在病房外时,他一脸错愕,整个人狼狈不堪地坐在监护室外的椅子上。
短短半年没见,他像是变了个σσψ人,憔悴得不成样子。
我刚要开口说话,就被他急切地打断:
“以棠,呦呦肚子里的孩子,没了。”
“医生说大出血,又送来得晚了,没抢救回来。”
“你说,这会不会是我的报应?”
江成俨说着,伸手捂着脸,浑浊的眼泪大滴大滴的砸落。
他的声音闷闷,仿佛夹杂着浓重的痛苦:
“她说肚子疼,给我打电话,可我骂她娇气。”
“我说她的装的,以棠,我从没想过她是真的肚子疼,我没想过的。”
我皱了皱眉,有些诧异:
“她不会报警求救吗?”
江成俨一愣,声音嘶哑:
“呦呦用的是我的副卡,我嫌她不听话,给她停机了。”
医院走廊里,一片死寂。
我沉沉看着他,突然觉得自己庆幸,还好我有自己的工作,也有独立的经济。
否则,我不敢想象如今躺在监护室的人,会不会是我。
我冷冷看了他一眼,转身就要离开,身后却传来江成俨沙哑的声音:
“我和周呦呦没领证,以棠,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,我会和她彻底断开。”
“我们......能不能重新开始?”
我难以置信地看着江成俨,不敢想象这居然是他在周呦呦病房前说出来的话。
“江成俨,你真是畜生!”
他浑身一僵,眼里希冀的光散去,痛苦的蜷缩成一团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我继续道:
“别犯贱了,你以为我今天来是为了你?”
“呵,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过得有多惨罢了!以后别联系我了!”
说完,我再不迟疑转身离开。
原本打算留在这边工作的我,想到江成俨的跟有病似的,为了避免麻烦吗,我果断像公司提交了调职报告。
刚好,公司要在新城市开展业务,我领了负责人的工作,带着孩子一起离开。
我全心全意扑在工作上,女儿也逐渐长大聪明可爱。
以后我会言传身教的告诉她,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放弃,人格独立,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靠山和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