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一直从腿间绵延不断地传上来,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麝腥味。他知道坐在床边的这个omega在和他说话,但是他张开嘴,却说不出任何回复。

是一个很快乐的孕期的omega。虽然小心翼翼的,但是脸上的甜蜜与光彩闪耀夺目。

而他……颓废,消极,连精神都要崩溃了。

可能已经崩溃了。

自从怀孕以后,他就出现了严重的暴力倾向。

那个时候他的肚子还没有现在这么大,只是微微的隆起。他想尽了办法流产,吸着气蜷缩成一团,流着泪抚摸自己的肚子,力道越来越大,从抚摸变成了挤压,到最后变成了捶打,歇斯底里地嚎啕大哭。

但是宽厚温暖的怀抱永远会拥起他,钳制住他癫狂的动作,看似温柔的环抱,却不准许任何反抗。挣扎渐渐平息下来,响起越殊绝望的哽咽声。

有时候他们会抱着他走到床边,坐在床上试图安抚。但是ENIGMA的压迫感根植在越殊心里,信息素也完全无法接受,与其说是安抚,不如说他像是被一只怪物抱在怀里,被沉重的呼吸吓到生理性的麻木。

看他安静了下来,他们才会慢慢掀开他的衣服,垂目看他肚子上的伤痕。原本平坦的小腹凸起,满布掐痕和钝击后的淤青。他握住越殊的手腕,皮套的触感冰冷,底下是浅浅的割痕与齿印。

试图自杀,就套上软金属皮套。试图流产,就绑起双手,不许自己再碰肚子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他越来越狂躁,甚至有一天晚上不计后果地骑在索琰的腰上,掐着他的脖子发泄。明明对方只要一下就能甩掉他,把他甩到地上,重击让他流产……但是索琰没有那么做。

他甚至没有反抗。

越殊颓然地放开手,看着ENIGMA在床上剧烈咳嗽,盯着他的眼神担忧又无措,像是心疼得厉害。他不想去看那种可怕的目光,步履蹒跚地走到飘窗旁蜷缩,ENIGMA心知肚明他的喜好,在那里堆了许多绒毯与软枕。他总会缩在那里,鼻尖抵在玻璃窗上,专注地看着外面的太阳落下又升起,甚至好像看见了昔日的朋友全副武装地外出与归来。对,只要他留下来,残暴的统治者就会放过所有人,不再发动战争,不再侵略土地与资源。所有人都得到了保障,只有他……留在了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