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……瞭望塔顶。”

“为什么……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萨夫拉说，“我没来过这里。”

“不会是怕他跑了吧……”阿斯佩咕哝。

铁索骤然静止了下来，几乎是瞬间达到了目的层，一个高大的男人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，脸上挂着几道抓伤。萨夫拉一口气没上来，下意识站得笔直，揽着阿斯佩的腰敬了个军礼。

“军长！”

桑玄嗯了一声，目光落在他身旁的孕期omega身上，微微蹙起眉头。不过很快他就转过身，带着这对夫妇走了进来。入目似乎是工作的地方，一排排书柜与让人看不懂的设备，还有另一个男人正坐在里面，目光异常冰冷。

“……”

他立即又要敬礼，但是阿斯佩抓紧了他的衣袖。

“会紧张？”ENIGMA突然问。

萨夫拉一怔，下意识低头看自己的妻子，果然阿斯佩感受到了ENIGMA强大的压迫感，有些难以呼吸了。

“抱歉。”桑玄说，“现在有没有好一些？”

他收起了自己的信息素。其实萨夫拉察觉得到他和贝尼奥夫都没有释放压迫性信息素，能感受到的压迫气味是之前在房间内留下的。

“……嗯。”阿斯佩靠着萨夫拉，靠得更紧了一些。“没关系……可能、可能怀孕的时候比较敏感……”

“好。”桑玄答，“萨夫拉，不用这么拘束。是我请你们来做客。”

“是呀。”omega拉了拉丈夫的衣袖，“你一紧张，我也跟着好紧张……”

萨夫拉僵硬地呵呵笑了两声，然后听见自己的妻子问：“军长，戈兰在哪里呢？”

“……”

ENIGM神色柔和，声音沙哑：“在楼上。等一会儿我带你上去。”

“还在睡吗？”

桑玄摇了摇头。

阿斯佩肉眼可见他脸上的担忧。

“他的睡眠很不好。”

“……正常的啦。孕妇都会这样。激素变化，心情和脾气都会变得很差，想的也会很多，只要老公多陪陪就好了！”她笑着说，“萨夫拉就是这样照顾我的！”

“但是他不要人陪。”ENIGMA说：“而且，虽然我的信息素安抚有效，但是他依旧很抗拒……”

啊？阿斯佩懵了懵。她是一个有些经验的军医，虽然不了解Alpha受孕的情况，但是其被ENIGMA标记之后应该和omega是差不多的。一个正在怀孕的妻子怎么会不需要丈夫陪伴呢？即使对方是个……共妻。

她忽然像是察觉了什么一样，抬头看了萨夫拉一眼。

“没关系。”军长像是看透了什么似的说，“想说什么都可以。”

萨夫拉和她说，军长想了解一些omega孕期的常识，也想找一个可靠的omega来陪自己的妻子说说话。对于一个初次怀孕的omega而言，这样的陪伴的确很重要，所以阿斯佩想也不想就答应了。但是现在，虽然这个柔和的ENIGMA看起来春风化雨，她的心上依旧滋生了一丝怪异感。

“请问……谁是孩子的生父？”她小心翼翼地瞄了另一个男人一眼，“就是……信息素可以辨认……”

“我。”桑玄说，“孩子需要我的信息素。”

“那你们……有进行体液交换吗？”她小声说，“他也会很需要的。而且……他会排斥别人的信息素，只喜欢你的……”

“这样吗？”桑玄说，“如果不进行的话，他会怎么样？”

“很难熬，而且……可能会致死。毕竟孕妇本来就是高风险人群，对吧？”

ENIGMA陷入了沉思。

这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