裕解开了眼罩,宋知哭得睫毛都粘附在一起,听见问话顿了一下。

“你没说……”宋知鼻尖通红,脸上都是晕开的泪水,连鼻涕都哭出来了,扭了扭身子,“而且我想家了……”

“……要是真死了,我朋友会去找你让你拜拜我的墓碑的。”

秦裕莫名地释怀地笑了,沉重难堪的情绪被这么轻易被化解掉了,心头的苦楚也变得稀薄,宋知像是在森林里生活惯了,连习性都很像小动物,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固定的世俗观念对他来讲似乎都很难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