顷刻间就变成了一个即将爆发的疯子。
“轰!”
桌子猛地被掀翻,秦冕一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和头皮,一手发抖地从袖兜里拿出药瓶来,抖出十几枚黑色的药丸一口吞下。
他将药丸嚼碎了吃,中药苦麻的味道在舌尖蔓延。这药吃得多,药效也来的快,但副作用和抗性也大。
头疼和幻听很快就被镇压下去,不过短短几分钟,秦冕就已经大汗淋漓,眼里隐约有血渗出。
他闭上眼,还有一些躁动,但是一想到今天见甘云的场景,那隐痛竟慢慢平息了下去。
甘云,甘云……
秦冕念着这两个字,生出了好些欢喜。
…………
成徹最近过得很不好,家里没钱了,又因为秦冕来这一遭,家里的人都以为是他引过来的祸端,对他也越发不待见。
“呸!”成徹站在路灯下啐了一口,手背上好几条被抽出来的藤痕,搓着手盘算怎么从家里搞钱。
他是个中庸本就不讨好了,更别说成筱筱还是个坤泽,小爹将来肯定会把钱留给这个妹妹,哪里轮得到自己?
想到这里,成徹就一阵悲从中来。要他说成筱筱那天就该答应秦冕的提亲,攀上秦家这门亲家哪里就是他们家受委屈了?而且那一箱箱搬进来的东西…要不是因为成筱筱不答应,他至于看着那些箱子眼馋吗?
成徹虽然不争气,却也不敢擅自动秦家的东西。
而且到时候要是真出事了,成徹发誓,成筱筱一定会欢欢喜喜把自己送出去顶罪。
想到不久前和自己好兄弟去抽的那款大烟,成徹心肺都痒了起来,他摸索着用藏着污垢的指甲去刮自己的眼角,只可惜那款大烟太贵,拇指尖尖一点就要一两银,比他小爹的药费还要贵。
不行,实在有点痒了。
成徹皱着眉从身上掏出点文钱来,琢磨自己要是去赌场玩一把庄可能还能翻个十倍,够抽大烟了。
拿定主意,成徹哈着气朝最近的赌场走去,浑然不知身后跟着两个藏在暗处的秦家家仆。他们看成徹方向明确,互相惊喜对视一眼,连忙跟了上去。
成徹在赌场里这一混,就是好几天不归家。
甘云在深房里藏着咳嗽,难受得能将自己整个翻过去,他心里惦记着成徹,再加上身上难,已经入夜很深了也没睡着。
在这样安静的夜里,免不得胡思乱想什么。
甘云很快便想到了成徹已经三四天不着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