塌了。

如果今天只有甘云一个人坐在这里,他大概也不会这般矫情地想,可秦琢却跑了过来,用他的体温烫着甘云,那点早就积埋的反骨便如新春发芽,抽丝地开始生长了。

甘云闭上眼睛,放任自己卸力地躺在秦琢怀里,这一夜只轻轻说了一句话。

“秦琢,让他们轻些。”

【作家想说的话:】

不好意思哇大家,我因为一点私事没更新到

这几天双更,把之前没更的补上为止

大家国庆快乐呀(?ò ? ó?)

鸢烽的规矩,在安隗可行不通!

路汶诊了许久的脉,眉毛像是能传递他的感情一直在飞舞,最后他收回手,手指都在甘云手腕上压下去一个坑。

“殿下,这是不足之症啊。”路汶摇摇头,秦琢顿时收紧了心,但是他接着又说,“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。”

“……”

秦琢眯起眼,似乎已经想好该怎么定路汶的罪了。

“身体倒还算安康,可这儿,”路汶指着自己的心口,摇了摇头,“这儿不好,这位贵人是情志不舒、气郁失畅,因而诸病生焉,这瘀血吐出来反而好受一些,但若要疗愈根治……光是吃药可不行。”

路汶给秦琢使了个眼色,无声做了个口型:“这可就只能靠殿下了。”

甘云的郁病由来已久,脉象堵涩难压,说白了就是心里装了太多事,压抑久了,自己又是软绵绵的性子不肯发泄出来,一来二去便憋出病了。

他身子倒还算得上好,这些年在宫里应该没白调理,像是把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,但不继续吃补药也不行,天生的骨子弱,不喝药是活不下去的。

路汶有些新奇地看着甘云,他还从来没给鸢烽人诊过脉,这样一体验,鸢烽人和安隗人其实是一样的嘛,只是身体结构上有些许差异,只要了解那方面的差异后,医术都是通用的啊。

甘云没听到路汶之后说了什么,他偏过脸,眼睛就看见路汶了,像是在看他还要说什么,可路汶已经说完了,反而被他看的有些害怕。

当然,甘云的目光是那样温柔,即便生气了也立不起来,可秦琢不一样啊,他察觉到甘云在看路汶直接甩了个刀眼过去,示意路汶不要多说废话。

路汶抹了抹汗,直接掏出一罐药说:“臣先给贵人护住心脉,贵人之前喝的补药可还有记录?”

秦琢颔首:“长春那儿也许有记录,你去找周牧。”

“若是没有,那就问长春平时给贵君诊脉的是哪个太医,让周牧去找。”

堂堂一个少将军被当成打手来回使唤可真是可怜,路汶抹了抹额头被秦琢吓出的冷汗,又觉得自己比周牧还可怜,好不容易才吃透了那本医书,琢磨着睡一会直接被周牧抓起来,坐在堆满菜的木桶里被运进来……

唉!这鸢烽确实不太方便,要是在安隗,他哪儿还用受这委屈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