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燕眼睛都看热了,她怯怯地放慢脚步,酥胸呼之欲出地走到甘云跟前,放轻了声音,喊道:“夫君,我来了。”
甘云看着她,似乎有些惊讶,方燕低垂着头,似有感应地和他解释:“是夫人叫我来的,表少爷和二少爷都去了外面,夫君,你不想和我一起泡汤池吗?”
“没有,我只是……怕你不适应。”
甘云说的是他和方燕已经很久没有单独相处过了,他们虽然明面上是夫妻,可私底下的联系却比朋友还少,甚至不如方燕和甘宥的多。
一个院子里住了两个人,却是能天天不碰面的疏远。
“怎么会不适应呢…你可是我的夫君,我又怎么会不适应你呢?”方燕在甘云不远处下了汤池,曼妙的身材顷刻显露,这些时日在甘家吃得好睡得好,她的身材更饱满了些,似乎连胸部都再次发育了。
她有些嗔怨地看着甘云,眼里是道不尽的委屈:“是夫君不适应我吧?我是小门小户走了狗屎运抬进来的媳妇,而夫君在大婚当天才知晓我的身份,后面更是不愿与我同房,甚至要和我分房睡……夫君,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吗,就趁着这个机会。”
方燕很难受,她能感觉到自己和甘云正在渐行渐远,可男人分明待她极好,给她找教书先生,在吃穿用度上也要求下人们以主人的身份相待她,她不明白,甘云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在思想上开了蒙后方燕想的比以前多了许多,她知道自己以前犯蠢,一心想着要怀上子嗣在甘家立足,看甘云身体虚弱昏厥,转头又盯上年轻健壮的甘宥,稀里糊涂地做了很多错事,几乎都要魔怔了。
是教书先生教她四书五经,让她明白何为伦理道德,那层丢弃的羞耻心又找了回来,方燕不再去找甘宥,而是想着和甘云一心一意过日子,她所求不多,只想着在甘云未去世前,不能做了脏他的人。
纸是包不住火的,方燕不希望日后战战兢兢的活,她要是真勾搭上了甘宥,日后岂不是睡觉也怕别人发现他们的奸情?若是被别人发现了,他们又会如何议论已经离世的甘云,会不会唾弃他……是个连自己妻子都管不住的软脚虾……
方燕想清楚了很多,她最近都没有跑出院子过了,可当她想要修复和甘云的关系时,男人似乎…已经和她不是一条线上的了。
想到这里,方燕微微红了眼眶,她伸出手想要勾着甘云的衣服,再出声时声音都是哽咽的:“夫君,你是不是很讨厌我,又不得不忍着我?”
她思来想去,只想出了一个答案,那就是甘云根本就不喜欢自己,只是因为自己成了他的妻子,而他又是一个君子,所以才会有这样泾渭分明的好坏。
可她不愿意这样,她真的想和甘云好好过日子。
她……喜欢上甘云了。
“我没有讨厌你,别哭呀…”甘云伸出手,轻轻地擦掉方燕脸上的泪水,他眼里有些心疼,但又不全是心疼,还有另一种躲避的神色,“我怎么会讨厌你呢,我若是真的讨厌一个人,就不会对她好了,我并非圣人,还做不到对自己讨厌的人假以辞色。”
“可是你不愿意我接近你,也不愿意我伺候你,”方燕再也忍不住地大哭起来,将所有委屈都发泄了出来,“昨个也是,连二少爷都能去找你,我这个妻子却只能睡在另一间房里,如果不是因为婆婆,我今天也来不了这里。”
她吃过许多苦,在方家的时候不被重视,甘云是唯一的,真正将她当做平起平坐的人,她实在是不想连甘云都疏远自己。
谁都好,换作谁都好,就是甘云不能,她不能失去甘云。
甘云一只手捧起方燕的脸,郑重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,这是他第一次喊方燕的名字,以往都是以“娘子”代替,这是第一次,方燕从甘云口中听到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