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甘云打开了那盒影碟,并悄悄回了自己的房间按下播放。

他看到了,画面中的自己双腿被捆住,蒙着眼放置在床上喷潮,后穴上插着一根诺大的假阴茎,它不断发出嗡嗡的声音,连接着甘云自己的性器,于是前后像女人一样不停地溅出水。

在甘云发懵时,他听到画面里的自己哀求地说着自己错了,接着便响起了一道熟悉的男声。

“老婆,你不乖哦,怎么可以想着逃跑呢?”

那一瞬间埋藏的记忆悉数回归,甘云流着泪,冒着汗,想起了所有的事。

他想起了自己被司怀洲囚禁,更想起了那些残酷的手段被如何施加在自己身上,让自己彻底沦陷在欲望和迷雾中。

痛苦的回忆交织在脑海里,甘云垂着头,大口大口地喘气,他像是无处可去的流浪猫,明明找到了归宿,现在却发现这个归宿虚假的可怕,一切美好都是编造的。

什么爱,什么占有……自己不过是司怀洲手里一个可以泄欲的工具,他随时都能抛弃自己,就像这些录像一样,喜欢的事后多看几眼,不喜欢了,卖了也好丢了也好,都无所谓了。

不论司怀洲拿着影片有什么目的,甘云当时脑子里都只剩下一个念头,那就是他要毁了这些录像。

当时,甘云并不知道他以为的真相只是一小部分,在影片中,司怀洲又亲口承认是他使计除掉了姜牧,为的就是能和自家在一起。

而自己,和杀了自己爱人的仇人结婚。

这是莫大的讽刺!

甘云再也忍不住地开始大哭起来,他的声音凄哀而尖锐,就像是在为谁打抱不平,又像是为自己的愚蠢而难堪。

如果说刚开始看到那些画面时甘云更多的是愤怒和羞恼,那么现在,他只感觉到了绝望和崩塌。蚀骨的痛遍布全身,甘云颤抖着把自己摔进衣柜里,企图通过狭小的空间来自我疗伤。

一直等到了晚上,甘云才从自我折磨中走出来,摇摇晃晃地走到厨房,抽出一把细刀。

他必须要杀了司怀洲给姜牧报仇这是甘云当时唯一的念想。

【作家想说的话:】

好像回忆篇用不了太长的篇幅(捂脸)

可能这周六就进入下个世界的更新了

一周年快乐,老婆

司怀洲回家时,面对的就是甘云的刀刃。

“宝贝,你怎么了?”司怀洲镇定地看着那柄反光的小刀,甘云没有力气地抵着墙,满眼泪痕,有的人就是哭也哭的特别好看,让人想要犯罪。

“司怀洲……”甘云反复地用牙齿咬着唇,唇瓣上被咬出来的伤口再次裂开,让甘云尝到了血腥味。

那些刻意被隐瞒的记忆不断闪现在他眼前,和这个被自己爱称为先生的丈夫一起狰狞,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要拽他陷进深渊。

这一年来说对司怀洲没有感情是假的,尽管那些感情都建立在虚构的谎言上,但是这一年里不是假的,司怀洲是真真切切地疼着他,护着他,做一个合格的爱人。

所以甘云还是很难过,他不是干脆的人,他非常优柔寡断,现在一颗心被掰成两瓣,一面向着姜牧,一面对司怀洲狠不下心来。

于是他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,答案非常明显的问题:“你为什么…要杀了姜牧。”

从听到姜牧这个名字开始,司怀洲终于有一点慌乱了,他折起袖子,语气稳重却又有一丝颤抖:“宝贝,我们把刀放下来说好吗,你这样会伤害到自己,你会被割伤的……”

他向前一步想要从甘云手里把刀拿走,甘云却更加害怕地攥紧了刀,在刀柄和刀身间被割伤,血色的液体缓缓流淌出来,那滴血像珍珠一样坠落,染在纯白的毛绒地毯上。

同样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