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云没琢磨明白阚晁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,但现在还是荆盛更重要,所以他紧紧盯着荆盛,生怕他不同意,又跑过去和琼森打。
好在荆盛点了点头,阚晁把甘云抱起来,三人就这么丢下琼森走了进去。
受伤最严重的琼森扶着墙,流的血都是他的,不过他身体强化程度最高,早就脱离了普通人类的范畴,现在也只是疼,还有点失血的眩晕。
他抹了抹嘴角的血,一反常态地咧开嘴角,低声笑了起来。
房间里,甘云坐在床上,他还有些不舒服,尤其是胸前,是就算清洗和涂药一时半会也不会好的。
阚晁在给荆盛处理,他处理的方式很简单,让荆盛自己说哪儿有伤,然后酒精消毒,上药。
荆盛身上血那么多,看起来好像很严重,但其实外伤就那么一点,内伤比较严重,他脑袋都被琼森打晕了。
阚晁去拿药膏,荆盛把衣服都换了,顺便洗了个澡,是一点也不怕伤口感染,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后就到床上去抱住甘云,把头靠在甘云肩膀上。
甘云摸了摸他的下巴,嘴角和颧骨上都有伤,刚才还不明显,现在已经青紫一片,不过丝毫不影响荆盛的帅气,反而增添了一份野性。
“荆盛,你疼不疼?”
荆盛搂紧了,回他:“不疼。”
末了,他又说:“琼森伤的比我严重。”
听他这语气,分明是在得意。
甘云无言,抓了抓他的胳膊,说:“那也不行…你要是非要同他打架,我就不理你了。”
甘云很怕暴力事件,这也是为什么他进了监狱后总是惶惶的原因,监狱里四处可见各种各样的暴力。
他也知道荆盛他们住在第十八层,肯定比下面的人还可怕,但是荆盛从来没在他面前打过架,顶多拿拳头威胁他,但是也只有那一次,后面荆盛就很听话了。
打架不好,肉拼肉,就算是把对方打赢了,自己还不是会吃到苦头?
甘云光是想,就觉得很疼。
“你不想我打架我就不打架了,”荆盛答应的倒是利索,如果别人不来主动招惹他,他肯定不会出拳的,琼森今儿做的那事儿就不叫人事,他就是一时没忍住。
荆盛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是胁迫甘云,让他成为自己的人的。
他只是摸了摸甘云的头发,有点生硬地抛出新的话题:“你今天去找那个柳羡,是想查什么吗?”
荆盛要知道甘云干了什么并不难,他家里有权有势,想要查个人的行踪易如反掌,而且这里是监狱,甘云就是再能溜达,也不可能跑到外面去,而且他能往返的楼层只有四层,要查很容易。
柳羡算是一个危险人物,那些收了好处的警卫看到后立马向荆盛汇报了,不仅是荆盛,还有阚晁。
“他知道怀洲和我的一些事,”甘云还是满老实的,直接回答了荆盛,“所以方大哥带我去问问。”
荆盛心情有点复杂,他想过很多可能,就是没想过甘云竟然是为了司怀洲。
“甘云,”荆盛抓住甘云的手,和他十指紧扣,“你为什么要查那些往事,司怀洲已经死了,你和他已经是过去式。”
甘云喊了一声荆盛的名字,然后就没说话了。
荆盛也不说话了,就抓着甘云的手,越攥越紧。
甘云只感觉到自己整只手都被包起来,很紧,但一点也不痛。
其实甘云刚醒来的时候对司怀洲没什么感情,只是别人都告诉他,这是他丈夫,然后他又梦见自己怀了司怀洲的孩子,空白的记忆催生出不安,他难免对这个陌生的,但和他有关联的丈夫产生依赖。
那种依赖很淡,如果后面出现了正常的追求他的人,那么甘云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