跺跺脚，拍拍手，左咏川像在故意气向前一样。

顺了会气，向前觉得好受多了，摆着手道：“快点换回来吧，再用你的身体，我怕我下下周的体育期末都过不了。”

“也不是我想换回去就能换的。”整理下思绪，左咏川把下午两人写的纸拿了出来。

一下午在图书馆里，各种各样的，真的假的，有理的无理的信息左咏川都做了统计和筛选，又逐一在脑海里否决。如今摸着石头过河，只能一步一步尝试。

调整好气息的向前也凑了过来，看着左咏川只写了几句的纸气道：“你让我写细节点，我可连几点去上了趟厕所都给写出来了。你倒好……”

拿过左咏川写的那张纸浏览一遍，向前接着说：“看书，洗澡，睡觉，你的生活真丰富多彩啊学霸。”

晃晃手里向前那张满是字的纸，左咏川回击道：“逃课，上网，喝酒，翻墙回宿舍后还打着手电筒看了会漫画，你的生活可真平淡啊学渣。”

“没办法。我就爱过这种简简单单的生活。”向前耸耸肩，“那写下来了，接下来怎么办？”

“咱俩按照这单子上的复刻一遍。”看着已经隐没于天际线的太阳，时间已经走入晚上，左咏川拿着单子说：“先从你的开始，这上面的事咱俩都一起做，看看能发现什么异样不。”

“那感情好！快快快，这几天憋死我了。”向前兴致冲冲地推着左咏川往前快走。

左咏川很无奈，也有点担心，向前列出的事项里有很多是他过去没有尝试过的，但既然想换回去，这是必不可少的步骤。

这是一栋矮楼，顺着狭窄的楼梯往上，向前带头，掀起厚厚的门帘。还没走进屋子里，一股浓厚的烟味混合着不知名的臭味扑面而来。

这间网吧好像八百年没通过风，在他身后的左咏川刚一闻到，立刻弯腰干呕。

拍着左咏川的背，向前关心道：“不用这么夸张吧，还没进去呢。”

“你不觉得难闻吗？呕～”开口说话，一吸气，又闻到那股臭咸鱼味，左咏川忍不住的再次干呕，口腔中弥漫着一股苦味。

“很严重吗……”仔细嗅嗅，向前也觉得确实有点气味，但还在他的接受范围内，“学校旁边就这家最划算，我那天晚上来上网的也是这家。”

从包里取出口罩，左咏川戴上后才觉得好一点，又缓一会，跟在向前身后往里走。

站在外面，是对鼻腔的攻击。走进里面，是对视觉和听觉的攻击。

烟雾弥漫下，一个个顶着个油头的男生，头上卡着大号的耳机，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。或者夹着烟，吸一口就冲着电脑屏幕大骂一句。

手指噼里啪啦的在键盘上一顿敲，对面完全不认识的人的双亲就在字里行间被辱骂到。

还有人脱了鞋子，把脚踩在坐椅上，搭在键盘旁，刚扣完脚的手再去摸鼠标，让好不容易止住干呕的左咏川又开始反胃。

向前轻车熟路的走到吧台旁喊道：“网管，两台机子俩小时。”

留着一头黄毛的正在打游戏的网管不耐烦的站起身，随意瞄了向前一眼，嘲笑道：“小弟弟，来查学习资料啊。”

背着大大的书包，带着啤酒瓶底厚度的近视眼镜，矮矮的个子配着一张娃娃脸，也不怪别人会把这样的向前当小朋友。

狠狠地瞪了黄毛一眼，向前怒道：“快点，你管我来干嘛。”

黄毛屁股往下一坐，坐回原位继续盯着电脑屏幕，“开不了，恕不接待未成年。”

“老子成年了！”把身份证拍在吧台上，向前气鼓鼓地说。

将信将疑地站起来，拿过身份证一瞧，黄毛乐了。

“小弟弟，偷别人身份证来上网是不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