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挂着浅笑，显然是很舒服的状态，即将陷入沉睡。

半梦半醒间，左咏川听到一个问题。

“我是第一个和你一起睡的朋友吗？”向前的声音轻柔，像怕打扰沉睡的精灵，但又不得不为了自已今晚的睡眠而提问。

不问出这一句，他今晚根本睡不着。

即将睡去的左咏川没有思考能力，本能地呓语回答：“不是。”

向前刚刚还扑通乱跳的心一瞬间紧张起来，像一双无形的手推动它后，死命的抓紧它。

呼吸都变的杂乱，向前不知道自已在慌乱什么，异常焦虑道：“那……谁是第一个……”

安静的夜里没有得到回应，左咏川已经进入了梦乡。向前一双瞪得老大的眼睛现在更是炯炯有神，黑暗中闭上又睁开，看着天花板，又看向左咏川。

翻来覆去间，他都不知道自已在胡思乱想些什么，也不知道这种失望又悲伤，开心却也苦涩的情绪从何而来，只知道自已头微微作痛，要裂开一样。

昏昏沉沉间，他好像要睡去，又好像根本没睡着。

夜已经深透了，屋外再也没有一点点光，整座城市都陷入沉睡。向前也是，头痛欲裂的他终于抵挡不住席卷而来的困意，即将昏眩入睡。

此时，一条伤痕累累的胳膊搂在他的胸口，一只毛绒绒的玩具抵在他和这条胳膊的主人之间。

耳边，他的头靠过来，带着幸福的浅笑，呼吸出温热的空气，散发着好闻的幽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