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猫带到小区里玩。”

“我放学回来看到了,就跟他一起摸猫咪,看它吃东西,甚至忘记了回家做作业。后来被父母教训一通,道德绑架般的说服一通,我逆反心理上来,哭着喊着也想要一只猫。”

把猫咪卷曲的胡须拉直,再看着它变回杂乱,左咏川的眼神里皆是落寞。

向前的呼吸很浅,安静倾听着他的诉说。

“那是我第一次主动问父母要礼物,也是唯一一次收到的,与学习无关的东西。他们说我还小,养不活动物,于是给我买了小右。”

用手指点点玩具硬硬的,早已不再光滑的鼻子,左咏川笑得很是苦涩。

“虽然小右不会动,但它依旧是我的好朋友。我兴高采烈的抱着它去找那个养小猫的孩子,希望他的猫咪可以和我,和小右一起玩。”

台灯光照不亮的黑暗处,左咏川的眼睛晦暗不明。向前听出他情绪的低落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“可是,他说我妈妈找到他家里,跟他父母吵了一架,说他带坏了我,让本知道学习的我竟然要这要那。于是,他也不跟我玩,带着他的小猫咪转身就走了。”

“我抱着小右很伤心的看着他离开。那时候还小的我,不知道是为了失去一个伙伴而伤心,还是为了不能再和他跟小猫玩而伤心,后来,长大了,我知道我是为了我自已而伤心,为和我擦肩而过的诸多朋友而伤心。”

把玩具高高举起,左咏川和它四目相对着说:“它是我唯一不用被调查成绩,装努力学习就能交往的朋友。”

初夏的夜晚还有些微的凉意,向前把身子往左咏川身边靠了靠,希望能给他一点温暖。

感受到向前肌肤的温度,左咏川冲着他傻笑一下,眼神再次黯淡。

向前悄声道:“所以你在学校也不怎么交朋友。”

学校里,左咏川给谁的感觉都是客气,有礼,但也从来不主动跟人说任何一句话,除了学习,跟谁都没得聊。

害怕得到后,又再次失去。

“嗯。我不交往任何朋友,他们也就不会查户口一样的去调查他。”左咏川低声应了一句。

再次把头撑起来,向前侧着身子看向抱着玩偶的左咏川。

“那你也没跟你父母提起过我?我不算你朋友吗?”

“没有。”摇摇头,左咏川答道:“我从没跟他们提起过你,再说,你只是室友,又不是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