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到这个问题,穆婷眼睛向后排望寻去。早起他刚见过面的,夸他发卡好看的左咏川,正趴在后门向前的专座上,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捣鼓些什么。

他俩为什么换座位了?

“教室有老师啊,他当然不敢打。”后座的声音拉回穆婷的思绪。

“我听说他在球场,在校外都打架斗殴。你看他胳膊……”

穆婷顺着话语看去,向前的胳膊上确实有深浅不一的红色印记,不知道都是什么时候的伤。但可以肯定的是,这全部是日久累积才会有的新旧疤痕。

“听说向前他跟校外的小痞子们走的很近,反正别惹就是。没看他刚刚胳膊甩掉你手的动作吗?再大一点劲说不定就打你脸上了!”

“这种人,啧啧啧。”后座把声音压的更低说:“这种人就是家暴男后备军,以后不知道谁当了他媳妇,一天被打三顿都是少的!”

关于向前的为人,穆婷也多多少少略有耳闻。后座又说的如此言之凿凿,可毕竟眼见才为实,她也就只当做流言。

只要在班级里不惹事就好。

作为班长的穆婷如此想着,翻开自已面前的课本,也低声背诵。

早自习并没有老师来看管,同学们各背各的书,各做各的题,或者干脆趴在桌子上补觉的也有,聊天的也有。

左咏川坐在座位上,眉头紧紧皱着。他感觉今天的书格外的难背,格外的晦涩难懂。

就像脑袋里住着条蛀虫,刚吸收的知识马上就会被它吃掉。

到底是向前这副身体的脑瓜仁子真的太小,塞不下这许多知识。还是我因为今早发生的事太过离奇,所以心有旁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