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额……那个这周学校作业留的多。”

慌忙从旁边拿过新作业盖在原来的那本之上,掩盖自已其实一个字都没写的真相。

毕竟这是本该用两天时间完成的东西,却被要求在这几小时内完成,别说向前压根不会,就算是会,他也觉得自已根本不可能完成。

“没关系的儿子,期末了,学习压力大,妈妈能理解。”母亲在他背后轻轻抚摸他的头发,眼神里皆是温柔。

“那我可以明天再写吗……我觉得应该很晚了……”向前从没有在说话时如此小心翼翼过。

“当然。”

母亲的干脆回复让向前长出一口气,一身的疲惫和打架的眼皮,让他只想扑到左咏川的大床上呼呼大睡。

“当然啦儿子,该睡的时候就睡。作业明天妈早喊你半小时起来做就好了。”她话语轻柔,听在向前耳朵里却无比冰冷。

脸颊上的肉轻轻跳动两下,向前刚刚放松的嘴角僵在那里。

“那是几点啊……”

抬起手腕,看看胳膊上的手表,母亲笑着说:“还有四个小时就到五点啦,赶紧睡吧啊,乖。”母亲说罢离开,依旧没有带上门。

躺在床上的向前明明非常想睡,又睡不着,他在想身下这张床的主人左咏川。

宿舍里,左咏川的手机仅有两个作用,设置闹铃和接听电话。

每天他的闹钟准时在五点半响起,他便像早已上好发条的机器人一样,从不贪睡一天。

没想到周末在家也是如此,而他的闹钟从手机变成了他的妈妈,不止闹钟,时钟也是。

母亲帮他看着时间,布置着任务,他只需要被推着行走,完成指令。

躺在床上,从敞开的卧室门向外望去,黑暗中,门框像是一张巨口,客厅像是吃人的怪物。

吃掉大男孩的所有隐私,吃掉他的自由。

…………

“啊!不要!不要!我不敢了!我再也不敢了!呜呜呜。”

左咏川缩在角落里,用胳膊护住自已的脑袋,拼命哭喊叫嚷着。

一条粗长的皮带打在他的胳膊上,留下一道道或深或浅的伤痕。

隔壁邻居听到后见怪不怪,反而把窗户关紧,口中呸出一口,骂道:“一放假就这死动静,今天咋还哭起来了。”

“哈哈,今天打的重呗。”

互换身体后,虽然左咏川拥有了向前这强健的体魄,可本质上他还是他自已,面对一下下的抽打,只能本能的躲避,根本没法用粗壮的肌肉回击。

面前的男人见今天打起来,对方竟然会躲,会喊,会有反馈,好像愈发得意,下手比以往更狠,几皮带下去,两条本就遍布伤疤的胳膊更添红肿。

“我错了!我不敢了!饶了我吧!救命!救命!”从没挨过打的左咏川像只被逼到角落里的小猫,任人欺凌,只能大声呼叫。

可他越是反抗发出声音,身上受击就越重,再打下去,胳膊必然皮开肉绽。

“住手!”

挥舞在空中的皮带被抓住,醉眼迷蒙的中年男人顿时怒火中烧,看向胆敢阻止他的人。

只见那人学生打扮,矮矮瘦瘦的身材,戴着副眼镜,厚厚的镜片后面,是一双坚毅的眸子,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已。

“哪他妈来的小兔崽子,老子教训自已儿子,要你他妈的多管闲事。”

见对方跟自已这肥头大耳的模样一比,像个小鸡崽子似的。打人的向前父亲丝毫不放在眼里,轻蔑的想抽回皮带,却被牢牢抓住。

“你他妈的找死是吧!”向前父亲见对方不仅没松手,反而抓的更紧,口中骂道。

刚把自已人高马大的儿子都打的服服帖帖的男人,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