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浴室门,就看到向前在用自已那张脸坏笑着说:“让我检查检查你有没有把我的身体洗干净呀。”

“滚蛋!”左咏川骂了一句说:“你咋还不到床上躺尸去。”

指了指自已的头发,因为寝室不准使用吹风机,他那一头蓬松的头发还没有完全干。

“还是我原来的短发好啊,真怀念它啊。”

正在用毛巾擦干头发的左咏川回道:“你这身体也就这头发还好洗一点,胳膊长腿长的,沐浴露都多废些。”

“哪能有您好洗,45度的水打开,淋到头上就剩30度了。”向前不甘示弱,嘲讽着左咏川的矮小。

气不过的左咏川狠命把头发擦了又擦说:“还是您的好洗,皮肤又黑又老,洗的时候都不知道究竟是灰还是您的黑皮。”

“您的好,洗发水打在头发上揉揉比洗浴球出的泡沫都多。”

“哪能跟您比啊,整个一刺猬头,根本不用洗发水,用点口水一抹就成。”

“不不不,还是您的身体好,屁股白花花的,刚进浴室脱光光,我以为谁扔的闪光弹呢。”

“你!”

这场吵架最终以左咏川的恼羞成怒败下阵来,因为向前把内裤拉下来一点,真的就那么把自已的屁股露出来,证明自已没有空口说白话。

“你再敢脱,明天我就去旗杆底下脱!”左咏川脸红着威胁道。

向前也知道玩笑不能开的太过,收起嬉皮笑脸,不再去和他斗嘴。

吹着口哨,赵志强推开宿舍门,看到两个人都已经洗好澡,却还站在地上没有上床,便问道:“你俩干嘛呢,还不睡?我今天可要早点休息,早上被你俩发神经的吵醒后就没睡好。”

打了个哈欠,赵志强坐到自已的床上。

左咏川和向前对视一眼,刚刚小学生般吵架般的斗嘴谁都没服谁,只不过如今赵志强回来,给两人中场休息的时间。

“哎?你俩怎么换床睡了?”赵志强奇怪道。

宿舍里四张床,却只住了他们三个人。原本赵志强和向前都睡左侧靠墙的两张床,左咏川因为有盏床上台灯,偶尔夜间看书会用。

害怕影响他们休息,所以单独睡右侧那张,他的脚所对的那张床则空着,堆放了书本等一些杂物。

在赵志强眼中,今天却很奇怪的是左咏川和自已睡在了左侧,向前却爬上了右侧的,有台灯的那张床。

听到疑问,左咏川拍了拍身上的被子说:“我向前呐,经常上床前不洗脚。之前那张床太臭了,这不求着左咏川川哥跟我换床铺,我也躲躲臭味。”

“胡扯!我的床……”向前想要反驳自已的床并不臭,但看到赵志强疑惑的眼神,又把话生生咽了回去。

得意洋洋的晃晃脑袋,左咏川终于报了刚刚被脱裤子之仇。

可向前又是那种甘愿吃哑巴亏的人吗?两个互不相让的幼稚男生又展开了新一轮比试,不过这次不再从对方身上找毛病,反而自我反省。

“我左咏川的床也好不到哪去啊。”向前痛心疾首地忏悔道:“我天天晚上熄灯了还自已开着小台灯看书,影响你们休息啊!”

“我向前才是罪大恶极啊!”左咏川捶胸顿足地说:“偷摸出去打游戏,大半夜才回来,吵醒你们睡眠啊!”

“我左咏川真不是个人,大清早爬起来背书,弄得叮当作响。”

“我向前真是个畜生,刚睡就打呼噜,晚上还放屁磨牙讲梦话。”

“我左咏川就该天打雷劈!”

“我向前就该以死谢罪!”

“我左咏川丧尽天良,猪狗不如!”

“我向前蝇营狗苟,悔过自忏!”

“我左咏川……额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