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前从车筐里又取出一条围巾,替左咏川围上,“天冷啦,都跟你说过又不需要你交房租,你还非要每周末的来当家教。”

觉得温暖不少,左咏川淡淡笑道:“我不希望你太辛苦嘛,而且当家教也不累,反倒是你……”

摸着脖子上暖和的新围巾和手里的花,左咏川低眉道:“没必要总为我花钱,你挣钱不容易,也不舍得给自已添新东西。”

“怎么不舍得?”向前宝贝似的看着手上的黑皮手套,笑着说:“你给我买的,我天天戴着呢。”

为左咏川整了整帽子,便骑上自行车,载他往家的方向回。

路上行人匆匆,凛冽的寒风能吹的人脸上生疼。可身边飞驰而过的汽车里的人,却感受不到这股寒意。

等红绿灯时,向前回头问道:“冷吗?”

“不冷,有你在前面挡着风呢。”

向前咧嘴笑了一下,叹了口气,“跟我在一块你吃苦啦,等我再攒点钱,咱们也买四个轮子的开。”

“跟你在一起就不苦。”

把头靠在向前宽广的背上,左咏川有些许心疼。

离开家庭后,父母也在校门口拦过他几回,可最后都吵到不欢而散。

没了家庭的支持,左咏川又还在上学,每日的花销,未来上学的学费,都需要去考虑。

向前总让他别操心这些,他完全有能力照顾他。

他也的确做到了。

他又找了份工作,每日早出晚归,很是勤奋。

可没有一纸文凭,他只能去做出力气的活,整个人渐渐多了些不符合年纪的沧桑。

左咏川看在眼里,心疼却没多少办法。

“前。”贴在向前背上,左咏川低声道:“你想回去上学吗?”

蹬车的脚步慢了一点,向前思索片刻后回道:“不想,都跟你说过多少遍啦。”

左咏川闷着头没有说话,他听得出向前的口是心非。每当他送自已上学时,目光里对学校的留恋,都是藏不住的。

尤其是,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,向前总不能靠掏力气过一辈子吧。

把头在他的身后蹭了蹭,左咏川开口道:“下周我有个市级的竞赛,规模不小,你能来给我加油吗?”

“当然,我跟同事调个班。”向前笑着回道:“之前咋没听你说起过,而且你不是不爱参加这种竞赛的吗?”

“这个进前三名给钱。”

向前停下车,也不顾在大马路上,转头亲了左咏川微凉的侧脸一下,“小财迷。”

左咏川的脸上红扑扑的,不知是冻的还是羞的。

等向前的头转回去,继续骑车,却没有发现,身后人羞涩的神情中,多了些坚决。

竞赛这天的天气有些阴沉,向前骑车来到会场,才发现这场比赛规模的确不小。

因为是以学校为单位,左咏川和其他几位同学,并学校几位校领导,是一同开车过来的,并没有和向前一起。

找了个靠墙的位置站定,望着来观赛以及参赛的学生们,各个仿佛八九点钟的太阳,充满朝气,向前无奈叹了口气。

把左咏川送他的手套摘下,露出他有些干枯的手。向前边冲着手心哈气取暖,边继续打量四周。

会场前排坐的是不少教育界的领导,中间是各学校的校领导。其中几位向前还认得,是他们学校的,包括那个当时包庇教导主任的领导也在。

再往后,坐的是穿着各学校校服的学生。

向前仔细看了眼自已学校的同学,却不太认识。

不过也对,自已认得的都是学习差劲的。能来观赛的,肯定是名列前茅的那批,自已不认识也正常。

只不过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