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是愿意的吧,他不说我出国都会陪我去的吗?
耳畔母亲依旧在唠叨,左咏川却浅笑着,好像全然没有听见。
他幻想着和向前的未来,希望着这两年赶紧过去。
独立,逃离,他清楚的知道,没有经济基础可不行。
没有现在这般繁重的学业,他要和向前一起去找一份工作,半工半读的养活自已。
他可以和向前租一间小房子,不需要多大多豪华,能够挤下他们的梦想与未来就好。
脑海里设想着和向前可以在以后做的种种事情,这两年不能一同住校好像也没有多么可怕。
只要彼此还能天天见面,只要彼此还在身边。
只要他如拉钩承诺的那样,永远不离开自已……
抱着这个梦,左咏川在听过母亲的一番苦口婆心后,这夜依然睡的很甜。
明天一觉醒来,他就可以去学校,再和向前见面。
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,风声呜咽过高层的楼道间,好像失魂落魄的人喝醉后的悲歌。
黑黑的云压低在城市的上空,流下撒向人间的泪。
路上的行人低着头,像一群怕被雨水打湿的蚂蚁。
撑开伞,雨滴打出“啪嗒啪嗒”的声音,左咏川下了车。
驾驶位上说了一路的母亲打开车窗,又一次嘱咐道:“好好学习!不准再交什么不三不四的朋友!”
没有回答,也没有像前两天冲她辩解向前的好。
左咏川知道,母亲听不进去,也不会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