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顿,咬字极重,话音在山洞里回荡,透着彻骨寒意。
谢怀舟身形微微一僵,随即缓缓起身,身姿挺拔如松,直面纪延澈不善的目光,毫不示弱地回怼:“你来做什么?”他的手悄然背到身后,不着痕迹地攥紧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,已然暗自戒备。
纪延澈仿若未闻,目光仿若有实质般,径直穿透谢怀舟,精准地锁定在沈砚初身上,“那魔尊邀请小初去魔殿做客。”那“做客”二字,被他咬得格外清晰,却满是嘲讽意味。
沈砚初下意识皱眉,刚要开口拒绝,纪延澈却抢在他前头,微微眯起双眸,续道:“霁禾,苏容与都在那魔尊手上,若是不去”他未尽的话语仿若一把高悬的利刃,在半空晃悠,威慑十足。???
“这哪是做客,分明就是鸿门宴。”沈砚初忍不住低声吐槽,心底暗暗叫苦。
纪延澈却仿若再听不见旁人言语,几个大步跨上前,瞬间与谢怀舟近在咫尺,鼻息间几乎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怒火,他死死盯着谢怀舟,再次质问:“你究竟对小初做了什么?”每一个字都似从牙缝中挤出,带着浓浓的醋意与不甘。
谢怀舟下巴微扬,迎上他的目光,眼神冰冷彻骨,“与你何干?”周身灵力隐隐震荡,似有一触即发之势,空气中弥漫着的火药味愈发浓烈,仿佛下一秒,二人便能拔剑相向,而沈砚初,正是那导火索。
“停”沈砚初一个箭步蹿起身来,像只敏捷的兔子,麻溜地挡在谢怀舟和纪延澈中间,双手像风车似的乱摆。
“我说二位大爷,咱能消停消停不?有这斗嘴、瞪眼、较劲儿的工夫,都能去魔殿溜达个来回了!咱仨和平相处,行不?和气生财,啊不,和气保命啊!”
沈砚初撇着嘴,心里那叫一个无奈,忍不住暗自腹诽:感情我穿越到这儿,就是专职当和事佬的呗,这一天天的,事儿没少干,架没少劝,怎么这么命苦呢!
他瞅了瞅一脸寒霜的谢怀舟,又瞧了瞧满脸怒容的纪延澈,重重地叹了口气,仿若一位操碎了心的老妈子,“不就是去魔殿做做客嘛,又不是上刑场!走呗,我打头阵,你们俩在后面跟着,都别给我耍脾气,听到没?”
沈砚初不禁感慨:“穿越回去,自已直接无证上岗幼师。”
沈砚初打头,谢怀舟和纪延澈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,三人就这么别别扭扭地朝着魔宫走去。
一路上,纪延澈故意把脚步踏得极重,每一步都似要踩碎这脚下的石板路,手中长剑随着他的动作晃荡,反射出冷冽的光,时不时还拿余光瞟瞟谢怀舟,那挑衅意味十足的眼神仿佛在说:“你最好离小初远点。”
谢怀舟自是不甘示弱,脊背挺得笔直,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,可一旦察觉到纪延澈有什么小动作靠近沈砚初,他便不动声色地加快步伐,侧身将沈砚初与纪延澈隔开,那姿态就像守护领地的狼王。
沈砚初听着身后这此起彼伏的“暗战”动静,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,他猛地转身,双手叉腰,“我说,你俩累不累啊?要不干脆打一架,分出个胜负得了,别在这儿折磨我这弱小的心灵。”
谢怀舟微微皱眉,一脸无辜,“我可没招惹他。”那语气平淡得就像在陈述今天天气不错,可眼角的余光却带着几分得意,扫向纪延澈。
纪延澈冷哼一声,“装什么蒜,你心里有数。”长剑“唰”地一声入鞘,发出清脆声响,他双手抱胸,看向沈砚初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,“小初,这一路危险,你跟紧我。”
“得嘞,又开始了。”沈砚初翻翻白眼,腹诽自已这“幼师”工作难度系数直线飙升。他无奈地摆摆手,“行行行,我夹在中间,左右各牵一个,满意了吧?”说着,还作势要去拉两人的手。
谢怀舟和纪延澈像是被火烫了般,同时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