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好歹也是上届天榜大会第一,天乙宗实力第二的人物。

神不知鬼不觉逃走还是轻轻松松的。

说干就干,沈砚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屋里扫了一圈,瞅见一套黑色披风,麻溜披上,把自已裹得严严实实,活像个准备夜袭的神秘人。

此时,外面宾客的喧闹声一浪高过一浪,显然婚礼正进行到高潮部分。沈砚初深吸一口气,蹑手蹑脚地打开窗户,一个飞身跃下,稳稳落在院子角落里。

幸好夜色暗沉,像给他披了件天然隐身衣。沈砚初凭借着脑海里那点模糊记忆,左躲右闪,跟巡逻弟子玩起了“捉迷藏”,好不容易才摸到了太乙宗后山。

后山有条小路,那可是他眼下唯一的逃生通道,沈砚初脚下生风,恨不得自已能插上翅膀飞出去。

可命运就爱捉弄人,就在他即将逃出太乙宗势力范围的时候,一阵冷风“嗖”地刮过,一道寒光紧随其后,沈砚初只觉脖颈一凉,寒毛瞬间根根直立。

“想跑?没那么容易!虽说我成为你夫婿之一,是迫不得已。但掌门之命不可违,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成了这场大婚。”

在夜色如墨的夜空下,一个冷峻的声音仿佛穿越了九幽地狱的深渊,回荡在寂静的空气中。

沈砚初猛地回头,目光如电,只见一位白衣胜雪、手持长剑的剑修,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不远处,正是谢怀舟,那个与苏容与青梅竹马的剑修。

沈砚初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复杂,他刚想开口解释,却被谢怀舟打断。

谢怀舟的眼神冷冽如冰,他手中的“难自弃”长剑已经抵在沈砚初的胸口,剑尖寒光闪烁,仿佛随时都能夺走生命。

“今天,你要么乖乖留下来完成大婚,要么……”谢怀舟的话语未落,剑尖已经无情地刺入沈砚初的胸口,鲜血如红莲般绽放。

一直伴随沈砚初的“不归途”剑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危险,自动飞入沈砚初的手中。沈砚初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,仿佛在嘲笑谢怀舟的虚伪。

“我逃走,对你不是最有利吗?装什么清高?”沈砚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,他手握“不归途”,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速度和力量,将抵在自已胸前的剑弹开。

他的身姿如同猎豹般矫健,一个箭步冲到谢怀舟跟前,动作毫不犹豫,不加思索,一剑刺向谢怀舟的胸口。

“好了,这下你刺我一剑,我刺你一剑。我们扯平了。”沈砚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,仿佛刚才的生死交锋不过是场游戏。

“谢怀舟,你虽是剑道第一,可论实力,这天乙宗除了你师尊,我便是第一。”沈砚初擦了擦“不归途”上的血,仅露出一张侧脸,“你若是再拦我,别怪我不顾师门情分。”

沈砚初的话语在夜风中消散,他的身影如同幽灵般消失在深邃的夜色之中。他的脚步疾如流星,一路狂奔,直到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,才隐约瞧见一个小镇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。

此刻的沈砚初,已是筋疲力尽,双腿仿佛灌满了铅,沉重得几乎无法支撑他的身体。

他终于支撑不住,一屁股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
沈砚初这时哪还有之前那么威风凛凛,方才与谢怀舟对峙时,就觉得自已浑身的灵力就像被束缚着,耗尽了全部心血才使出来一点。

他伸手摸了摸胸口的伤口,惊讶地发现,那原本深可见骨的伤痕,竟然以一种近乎奇迹的速度在愈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