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眼前数名肤色长相、穿着打扮都与他们截然不同的中原人。

凤冠沉重,嫁衣繁琐,喜鞋也不合脚,鞋底硬,鞋面也硬,还挤脚,磨得付邀今脚后跟生疼,不知道起没起水泡,每走一步都是折磨。

再加上有些发烧,付邀今感觉他是来历劫的,回去就能得道升天。

但他并不后悔方才的一系列行径,人与人相识第一印象至关重要,付邀今不是真来当什么和亲公主的,他日后要为大王子夺权,要参与政权交替,那就必须在最开始就建立强悍勇敢的形象,以后才方便服众,不然谁会听他一个外族‘女人’的话?

就是太高估这具身体的素质了,下次要收敛些,最关键的是一定要每天加强锻炼。

等到好不容易进入鹰王主账,迎面而来的碳火暖意又蒸得他频频晕眩,朝主位上的老鹰王行完礼节,在仆人指引下落了次座,付邀今立刻瘫倒在软垫上,一句话也不想说。

传说中病得下不来床的老鹰王确实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,盖着虎皮毯枕着厚实的软垫,没有动用榻几上的任何食物,也没有看毡帐内热闹的歌舞,只缓缓挪过脑袋,浑浊的眼望向身旁貌美年轻的小老婆,病恹恹地说:“过来,让本王看看你……”

落在后方的接亲队伍也回来了,将一箱又一箱的嫁妆搬进帐篷中。表面说是嫁妆,实际上就是供给赤桓族的贡品,希望他们这个冬季老老实实待在牧场上,别动不动就去骚扰他们住在边疆的百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