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数第二张,梅花2。
最后一张暗牌陆离发誓他掀起牌查看的时候还是方块2,他还诧异于重睛竟然真的肯放他一马,但等牌完全翻开,牌面又变回了方块10。
点数合计24,超过21点,爆了。
乌贼幽灵不清楚陆离明明拿着一副爆掉的牌,为什么还会那么胸有成竹地翻牌,但这不妨碍他靠着两张J成为这场牌桌上最大的点数,赢得30万筹码,高兴得不停地喷出墨汁。
“……”
说实话,陆离一点也不意外这个结果。
他明明能顺利地度过每一场游戏,但偏偏有个阴魂不散的恶魔缠着他,把顺利变成不顺利,然后再装模作样地拯救他。
他知道再赌下去也没有意义,特别是看到五日以来一直在赌场内游荡,以残忍血腥的形象震慑着玩家的保镖恶鬼,见到重睛也跟看到鬼一样,特意绕着走,陆离就知道重睛比鬼还要恐怖。
前两天有玩家尝试偷救生船直接逃回岸上,结果还没等他们找到救生艇在哪,就被赌场方以破坏游戏规则为名关押了24小时,而重睛这么把‘我有问题’写在脸上,并且在场所有鬼都知道他有问题,但赌场就是对他置若罔闻,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没见采取什么惩罚措施,就让他在这里玩角色扮演……
他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玩意?
陆离起身离开牌桌,走到船舱外的过道上通风,让充血过载的大脑再次冷静下来。
一道黑色人影在他身侧的空气中缓缓凝聚成形,付邀今刚落地就听陆离问他:“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,主神亲儿子吗?”
“……骂得有点难听了。”
陆离被气笑了,他在这里头疼烦躁,而怪物的语气却轻松随意,就像是在享受一场令人身心愉悦的狩猎游戏。
……事实上也确实如此。
重新评估过双方实力,陆离发现他赢过重睛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。
抽到圣水时那乐观的心态,此时此刻再回忆起来就显得莫名可笑。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他有些无力地问。
“我想做什么,”付邀今看着他说,“我以为你再清楚不过了。”
倏然,陆离勾起一个狰狞扭曲的笑,他转过身,逼近重睛的脸,“我身替里有那么舒服吗?是不是又湿、又热、又紧,让你上过一次之后念念不忘,这么费尽心思也要来再搞我一回?”
“……”付邀今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他靠近,不进不退,似乎对他毫无反应,但喉结却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。
陆离自然注意到这个轻微的小细节,眼睫垂下又扬起:“你是不是觉得已经把我逼到角落里了,我很快就走投无路,要向你投降了?”
“……”
“你做梦!”陆离几乎是残忍地笑起来,“大不了输光一切,死在这里,我也不会向你屈服的。”
“输光一切,死在这里?”付邀今重复了一遍,眼瞳中迸发出欣喜的色彩,“原来你喜欢这儿,想留在这里?”
陆离发癫的神情陡然一顿,抬眸就见重睛环顾四周,以一种不理解但尊重的口吻说:“这里竟然就是你心目中更好、更合适的场景吗?其实我感觉有点吵闹,而且一直航行在海上,地图很小,但你你喜欢就好。你确定以后要一直留在这里陪我吗?”
“我不是……这个意思。”陆离完全没想到他孤注一掷地发疯,制造出自暴自弃、寻死觅活的假象,赌这头怪物需要他,不舍得让他死,搏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,这个行为落在重睛眼底反而成了另一种示好的讯号。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付邀今问。
“……”
陆离语塞。
等了一会,付邀今故意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