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气都没有,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推进缝合室。

针尖和缝线穿过皮肉,撕扯着桑禾晚的所有感官。

整整三十一针,最后一针落下时,桑禾晚再也支撑不住,疼晕过去。

没有麻药,没有止痛泵,桑禾晚是被疼醒的。

病房里的两个护士闲聊着:“六床身上戴的是人工心脏,也不像没钱的样子啊!怎么连麻药都舍不得打?咬着牙坚持,我看着都觉得疼!”

“谁知道呢?咱们医院麻药五块钱一只,止痛泵也才300块,再没钱也不该省这个钱啊!”

桑禾晚仿佛静止了般,盯着头顶晃眼的白炽灯,大脑一片空白。

原来,麻药只要五块钱。

沈家破产后,她变卖了沈家兄妹俩的所有礼物,和她身上所有值钱的物件,拿给他们的钱没有千万也有百万。

可他们兄妹俩,却连五块钱都舍不得。

她打零工赚来的所有钱都转给了沈梵天,桑禾晚身上一分钱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