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?棱把水囊装满,赫兰喋喋不?休地说着启人卑鄙无耻,只会耍些阴谋诡计:”大王子,到现在都没有消息,怕是除了咱们几个,其他人都折了。”

“就不?该信那个小丫头的!”

多?棱脸色越来越不?好看,这些话听着像是在埋怨自己。

赫兰把马牵过去喝水,嘴上还在抱怨着:“王上对大王子如亲儿子似的,王后又得?宠。大王子,你不?该怀疑王上的。”

是吗?

多?棱冷哼:“赫兰,你是在怪我?”他敞开的胸口布满汗液,发辫垂落。

赫兰惊了一跳,慌忙地单膝跪下:“奴不敢。”

多?棱手腕一抖,漆黑的马鞭如毒蛇般凌厉甩出,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狠狠地抽在了赫兰的后背上,马鞭带着尖利的倒刺,直接撕裂了他的衣裳,在他盖着奴印的后背,留下了一道血痕。

多?棱收回马鞭,鞭鞘还滴着血珠,头也不回地牵马走了。

“是真是假,我自有判断,由不得你来教训我。”

“找个地方买点酒,我们就赶路。”

多?棱利落的翻身?上马,其他人也纷纷紧随其后,赫兰连滚带爬地起来。

他们绕道了一个小县城,采买了干粮和酒,又给季南珂找了个大夫,耽搁几个时辰后,马不?停蹄地继续赶路,风餐露宿,五天五夜,终于到了西疆。

一路上,没有遇到任何追兵。

牵马走进洛峡关,多?棱整个人都轻松了不?少?。从这儿到两?国边关只需要一天多?,哪怕顾知灼追上来,他也有足够的把握脱困。

见多?棱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,有人凑趣道:“大王子,那小妮子果然不?行,也就嘴上有些能耐,这会儿说不?得?还没有出京城呢。”

多?棱笑了笑。也是,中?原女人娇滴滴的,哪受得?了连夜奔袭的苦。

“走。”

他正要策马,驾着马车的手下连忙喊道:“大王子,谢璟那个侍妾好像快不?行了。”

快马加鞭,连他们都是在勉强支撑,更何况一个受了伤的女人。

哪怕她一直在马车上,马车也是要颠簸的。

多?棱过去,撩开车帘看了一眼,季南珂整个人蜷缩在马车的车厢里,气?若游丝,散发着一股腐臭味。

他过去搭了下额头:“烧的挺厉害的。”

人都带回来了,不?能让她死在这里。

“进城。”多?棱说道, “找个大夫给她看看。”

“赫兰,你去把巴鲁叫过来,让他带三百人来。”

巴鲁是多?棱的手下,如今守着他名下的边关三座城池。

赫兰奉命而?去。

多?棱带着季南珂去了距离最?近的巴勒亥城。

包扎开药,过了一晚上烧终于退了下来。

大夫千叮万嘱,千万不?能再奔波颠簸,不?然必死无疑。

念着图|纸还没到手,多?棱只能放慢了脚步,日出而?行日落而?息,又花了两?三天,终于到了距离边关最?近的阿乌尔城。

他们没有进城,只在距离城池三里地扎营休息。

巴鲁领着三百人也赶了过来。

他们除掉了铠甲,把武器藏在车底下,伪装成游商进了大启边界。

多?棱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,紧绷了好几天的心弦彻底放松了下来。

巴鲁见过礼后,左右看看,问道:“大王子,其他人呢?”

多?棱这趟送嫁带了千余人随行,都是他的亲兵和心腹,而?现在,回来的只有区区五人。

“别提了。”

多?棱把事?一说,巴鲁气?极,粗壮的手臂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