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门。

金吾前卫冲在了最前头,十人一组,大力?撞击着城门。

咚咚咚!

大门在撞击中砰砰作?响,太?庙里的百姓们也终于回过了神?。

有人高声呼喊道:“先帝显灵了。 ”

“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
咚。

又被淹没在了沉闷的撞击声中。

他们跪在地上,俯身叩首,上了头的亢奋让他们只?想为了心?中的明主而战。

“拿下承恩公。”

谢应忱喝令,打扮成普通百姓的镇北军将士立刻应声,有两个小将上前一把把承恩公从重?重?保护中扯了出?来。他身后的金吾后卫刚要动,谢应忱朗声道:“金吾卫,有护卫皇城为责,为君王亲兵。”

“先帝遗诏在此,谢嵘是弑君篡位之人。”

“金吾卫,你们莫非想违背誓言,为虎作?伥?”

谢应忱抬步走上汉白玉石阶,目视前方。

金吾卫犹豫了一下,周牧抬起手,其他人终究没有动。

作?为亲军,他们应当听?从圣意,以血以命护卫皇帝,可是,若皇帝是篡位的……这、也没人告诉他们还要不要忠心?啊。

承恩公吓白了脸,他哭丧着叫道:“不是,不是这样的。”

“遗诏是假的,是谢应忱伪造的,这是阴谋,是阴谋!”

不可能!

他们亲眼看到这个木匣子从天下掉下来,怎么可能有假。

这道遗诏,太?孙直到现在都还没沾过手呢!

“晋王晋王。”承恩公慌慌张张地到处扯人下水,“你快说,你快告诉他们,这是假的!”

“当时是你拿了先帝遗诏,立皇上为主……”

“是真的。”

晋王脸色灰败,极为肯定地说道:“这道遗诏是真的。”

“先帝驾崩前,立了太?孙继位。本王当时就在先帝榻前。”

这些话?压在心?头这么久终于说了出?来。

这些日子,他实在被折磨的不轻,日夜难眠。一方面,他心?知肚明自己?是没有活路了,可另一方面他又总是侥幸着去想,会不会运气好,万一皇帝胜了呢?

一切尘埃落定,他反而松了一口气。

“你说什么!?”

礼亲王的目光有如寒冰,喉咙里哽着千万质问。

在那日审讯长风时,礼亲王其实早有怀疑,只?是本能的不愿意去细想。

遮羞布终于还是被一把扯开。

晋王默默垂帘,一句一句地往下道:“王爷不是曾问过,长风为什么好好的道士不当,要去给?先帝下毒?”

“是荣亲王指使的。”

“太?子的死讯传来后,先帝悲痛欲绝,他查出?毒不是在太?子供奉的安神?汤里,而是在荣亲王为先帝祝寿时奉上的寿礼墨锭中,先帝日日用?着,才致身体衰败。他方知是自己?冤枉了太?子。”

“先帝悔之不已。”

当时的一切,晋王永远都忘不了。

先帝是人间?帝王,天命之主,哪怕长风在黑水堡城用?了邪术,对先帝的影响也没有他们预料中的持久。

太?子一死。

悲痛和内疚就让先帝清醒了。

他痛不欲生,也怀疑起有人对他用?了巫蛊,他不相信自己?会无故怀疑太?子,逼死太?子。

先帝当时不动声色,只?是把荣亲王传唤到了徐州。

就连晋王都没有发现,先帝其实已经在怀疑荣亲王了。

谢嵘就是个蠢货。

又狠又毒的蠢货!

咚。

晋王恍